“那倒不用,我隻是擔心孩子從小個性偏激,對以後成長不好。”
鄭青蓮盯著方律鈞看了好一會兒,那眼神寫著你也會關心起孩子來了,才道:“難得你還有這個閑心思?”
那話一聽就帶著明顯的酸味,活像方律鈞天天在外尋歡作樂,他老婆心裏不痛快才說的話。
方律鈞愣了一下,才笑起來,原來神色中的木然低沉不見了:“我就不能關心關心了,怎麼說都是方家的孩子的。而且,就她最小了。平時,你也得多花點兒心思關心關心她。”
“我就這麼一說,你還真當真了聽。沒事兒,那孩子聰明著,按理說女孩子應該像娘舅多一些,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娘舅那邊的情況,這脾性左瞧右瞧跟你倒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那就好。”方律鈞笑了笑,“周六她回來,我瞧瞧她去。”
“行,你這麼晚,還要出去?”鄭青蓮見方律鈞小坐了一會兒就要起身離開,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便問。
“在你這兒可不能待太久,畢竟是在老爺子眼皮底下,正好我還有些事兒,先回5號別墅,你有事就給我電話。”
方律鈞交待了這麼一句,就邁著腿瀟灑地出了客宅。
他不常來客宅拜訪她,多半有事兒,也是約在外麵,為了避嫌。
——
盛夏的瓊洲半島是沒有什麼陰雨天氣的,要是下雨,多半是疾風驟雨,來得快去得快。天亮的時候,剛匆匆下過一場,時長不過五分鍾,老天爺就收了心思,紅豔豔的太陽從雲層裏透出來。
先是一點兒紅,再是一片兒紅,慢慢紅色褪開,變成淡金,金黃,最後散去,就日漸當空。
空氣中因為清晨一場疾雨,透著溫軟的水汽,陽光為此也變得纏綿悱惻起來。從雲層跌落到成群的翠竹,最後撒歡跑進6號別墅小洋樓的第三層,打在一張雙人CHUANG,交纏的兩人身上。
有人早醒了,不用說,就是神清氣爽,做鬼也要風流的方既南。
姒許這會兒才醒。
昨夜姒許是沒有睡好的,原來就有點兒小感冒低燒來著,加上方既南夜黑摸床這麼一折騰,一醒來渾身上下就跟散架似的,動動手指都沒什麼力氣。
方既南也不怕姒許發火,甚至失控到拿酒瓶子紮他。那天姒許放話,說要是再敢碰她,動什麼歪心思就把他閹了的話,也如過耳風一般,左進右出的。
一回生,二回熟。方既南有了一回,再加上昨天晚上,那好幾回,膽也肥了。
姒許剛睜眼,除了眼皮重得像要拿千斤頂才能頂開似的,腦袋也是一團棉花緊塞著另一團棉花,身子軟塌塌的,就像在熱水裏泡開的方便麵一樣。
她掀了掀眼皮,看了好久兒,才認清方既南跟他躺同一張CHUANG上的事實。
腦子裏一激靈,這是跟他又做了?
不用說,瞧瞧這力氣,又瞧瞧她鎖骨往下那些痕跡,再往下,兩腿稍稍一動那處就流出一些YE體……
有了這麼個認識,心裏來火了,不知道是不是體力不濟,火氣也不大,隻氣呼呼地罵:“方既南!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
這聲音不大,語調往上走,聽起來根本就不像罵人。倒把方既南這家夥搗得一陣兒酥一陣兒麻的。
他早醒了,嘴角沾笑眼珠子塗蜜似的,一直看著姒許,見她醒來,更是高興了,那黃腔說得倍兒有理有據起來:“阿許,不做做,你哪知道我哪裏好?哪裏不好?”
“方既南!你信不信,我真特麼把你給閹了!”姒許咬牙切齒地說。
他這嬉皮笑臉的黃腔,就讓她來氣兒。
“閹了就閹了吧,阿許,我也忍得難受。”方既南笑眯眯地看著姒許,無所謂地說。
姒許抓著方既南橫在她腰上的胳膊一咬,使了狠勁兒,一會子就印出一排牙齒,還透著血絲。見他半點兒眉頭不皺,仍春風得意地看著她,姒許怒而推開了他的手:“起開,我要起CHUANG!”
“阿許,別生氣!別生氣!再休息一會兒,你確定現在還有力氣起來?多養養精神,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兒。”方既南那一邊胳膊壓著她,倒也沒用什麼力氣,輕輕就把姒許扣在CHUANG上。
“滾開!”似乎是找不到詞來了,姒許就罵了這麼一句。
方既南挨蹭著姒許,又移過來一點兒,兩手扣著她的腰。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似乎他的眼珠子就是星光隕石做的,一下子就刺瞎了姒許的眼。
她微愣。
“阿許,你知道嗎?這事兒,我小時候就瞧我媽和我爸做過。那時,我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隻聽見我媽跟外婆家那貓一樣,叫得又痛苦又挺歡快的。我聽過好些晚上,一直覺得沒意思。後來,我慢慢就懂了,一直就想跟阿許做。可是你不喜歡我,你喜歡方既明,我那時特別擔心你跟方既明做那事兒,所以就一直跟著你們。”
方既南低低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親昵地在姒許耳邊說。
姒許聽得怔了,訝異地發現,他談起這些事來,居然一點兒也不臉紅,就像喝白開水一樣。但整張五官泛著歡喜,就像年畫娃娃一樣,怎麼樣也抹不掉。
“阿許,別拒絕我。我知道,你也喜歡的。”方既南賊賊地一笑,這話說得特別小聲。
噌,姒許就臉紅了。
這事兒,她不能說自己毫無感覺。反正,她發現自己抗拒不了方既南那些個小手段啦……然後一迷糊,就讓他得逞了。
“我也喜歡。阿許,我會對你好的,我隻跟你做。”他輕輕咬著姒許的耳朵片兒,舌頭一卷。
把姒許的心撩的癢癢的。
失神之際,兩腿之間一個YING物,又毫無阻礙地擠了進來……
——
周六。
離陸雅薑那事兒,過去了好幾天。SHARY還不能出院,因為是流產,就得在醫院養一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