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啊?”方既南道。
“這裏,你應該很久沒有來了吧。突然之間來找我,是有事吧。”SHARY笑了笑,就接著話道。
“阿許不在公司吧?”他似乎要確定姒許不在公司之後,才好豁開嗓子說什麼。
SHARY倒也沒有心情逗他,直道:“不在。你有什麼,就放心大膽地說吧。”
方既南聽著這話,才找著一沙發坐下,又朝SHARY招了招手:“給我杯水唄。”
SHARY還真給他倒了杯水。
等他拿著杯子,咕咕灌了大幾口,SHARY問了一句:“還要一杯不?”
“不了不了。”方既南喝完,杯子往辦公室桌上一擱,轉而又窩在辦公桌對麵的沙發椅子上,默默地出神。
這辦公室,他以前是來過的。跟著姒許來過,那時,他還算得上是姒許的跟班,她去哪兒,總會帶上他。跟著姒許那丫頭,走南闖北的,這姒氏他也成了常客。
辦公室的布景,簡潔,甚至透著一種故意有人維持原樣的老舊氣息。這應該是姒升的辦公室,SHARY平時就在這裏處理公事,維持著原樣,顯然是SHARY有意這麼做的。
她跟姒升的事,他多少也是知道一點兒的。這兩人挺配,要不是有了當年那一出,應該孩子都生了。
“這麼晚,你來找我,有話就直說。”SHARY道。
方既南想了想,打算著怎麼開頭,那邊SHARY似是看透了他的心事一般,就先扯出了話題:“來得這麼急,是因為蘇悅?”
“她死了。我剛從醫院那邊過來。”方既南道。
SHARY從方既南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麼異樣。那家夥對誰都不上心,隻除了姒許來著。
“死了?這麼突然?”SHARY特別意外,頓了一下:“那你是怎麼打算?”
“蘇悅的那孩子,我打算接回方家。不知道怎麼跟阿許說,你給出出主意唄!”方既南終於說出自己的來意。
SHARY對方既南做的這個決定,有些難以置信。這沒事弄個孩子回方宅,那不得雞飛狗跳。首先進6號別墅,姒許那兒怎麼說,就是個大事。
“你怎麼突然想把那孩子接進去?這事兒,你就不怕老爺子知道找你算賬?”當年蘇悅生下那孩子,確實是瞞著方老爺子的。至少,經方既南和姒升的手,讓方老爺子知道,這孩子不是方家的種。
蘇悅才能帶著那孩子遠渡重洋,在新加坡發展。這要是老爺子知道了,當然不可能是今天這局麵。
“他那兒高興還來不及!我弄個孩子出來,正好睹他嘴。關鍵是阿許那裏!”
“這簡單,反正是你們方家的種,左右將來管你叫叔和叫爸沒什麼區別。你就跟姒許說,這是你在外麵生的,不就得了。”SHARY打著趣道。
簡直是傷口上撒鹽啊!明知道,阿許最痛恨這個,再要真弄出個事實來,以後別說摸CHUANG了,就是摸個小手,親個小嘴兒,都得黃!
整不好,這輩子,他和阿許,就真的陌路了。
想到這裏,方既南就渾身後怕地打了一個激靈。
“這不行。要這麼說,以後我和阿許,還怎麼過!”
SHARY勾嘴笑了笑:“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可給你留個了好攤子。這白撿一個兒子,可不是那麼好撿的。”
“那你說怎麼辦?”方既南問。
SHARY輕歎了口氣,其實她心裏也沒有底,當年姒升和方既明的車禍,幾乎徹底把姒許給擊潰了。這要再翻出當年的陳年舊賬,不知道姒許會怎麼想。
轉了話題,SHARY問:“孩子呢?”
“還在新加坡。我找人問問,是不是她安排人送過來這邊。”方既南道。
“上次見麵,好像聽蘇悅提起過幾次。這件事情,她死前沒有跟你交待?”SHARY問。
方既南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她倒是跟我說起過孩子的事。我也沒怎麼放心上,隻是沒想到,她死得這麼突然。”
電話過去了,響了很久。
SHARY並不太清楚,電話裏麵邊說了什麼。
方既南的臉凝起來:“孩子不見了?”
“你說什麼?”SHARY認真起來。
“孩子不見了。說是家裏保姆帶出去玩,不小心就弄丟了。”方既南道。
“你確定嗎?”
“我安排的人,應該不會有錯。”方既南道。
SHARY皺了皺眉:“這節骨眼上,怎麼就把孩子丟了?”
“不管怎麼樣,我先讓人去把孩子找回來。”
“找一下葉迢。他那邊有人的話,應該很好找。”SHARY提議。
——
昨天一個晚上,方既南沒有回6號別墅。
要說姒許怎麼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