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不擔心,最壞不過守城,硬拚還是我們更強。在這裏一馬平川的小戰術沒發彌補戰鬥力的差距。倒是剛敗這一仗,雖說已經有準備,也還是想著能打過就打過,沒想到來這麼一出千裏斬將,倒是小瞧了對麵大將。這回要保證沒有意外的絕對勝利。那小子回來沒有?”洛克不自覺的想到哲明,畢竟教書教了十幾年,雖然教的就是打仗,丟了許久也不免有點跟不上,再說有這麼方便的屬下在,何苦想破腦袋的去湊什麼奇招。
“找我麼?”哲明冷不防的從門外閃進來嚇兩人一大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德爾特真個不可思議,這前腳後腳的竟然毫無察覺。
“就剛剛,我沒走城門而已。”哲明走到地圖邊上。
洛克恢複得快,“既然來了就說說你怎麼想吧,老實說這樣的硬仗我還真是沒有以最低傷亡拿下的自信。”
王國軍最大也是唯一的難處——沒有援兵,後邊絕對不可能增兵。盡管有足夠的後勤資源,但兵力還是越打越少,就地征兵就像是給自己埋地雷一樣不可取。再考慮到戰後,說什麼兵力也不能損到兩萬以下。就好似一定要攥著劍刃用劍柄打倒對手自己還不能受傷一樣,這樣苛刻的條件以洛克老練也沒有自信,德爾特是哪種不打起來就不知道該怎麼幹的人,最後隻能指望這個擅長出奇招的淩哲明。
“看我也沒用,硬仗就是硬仗,我再能滑頭也隻能盡可能讓仗打起來容易一點,最小損失哪那麼容易。”哲明這麼說。
洛克和德爾特兩人擺出臉譜,大大的寫著“不信”,然後等著下文。
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咳——”甩鍋失敗。要說洛克沒招也是不信,就算他再怎麼跟不上花點時間也一定是有辦法的,若說有什麼不自己動手的理由,隻能是最後也要想法讓自己這個終究要失去的人才發揮最大的作用。也罷,小子不是那種吝嗇的人,你想要就給你:“我來的時候赫伯克剛領著他的兵走過長明穀,這會兒差不多該路過咱們地界。決戰的關鍵在於配合,,赫伯克的進度決定我們出手的時機。造謠已經有效果,莫看對麵人多,有一小半是充數的,有一大半是心有疑慮的,能在前麵頂著打的恐怕隻有那一點點親兵。接下來,我們要等,等赫伯克的消息,他攻下的城池越多包圍圈閉合得越快對麵壓力越大,待他們按捺不住來孤注一擲的時候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
哲明先作個鋪墊,但這並不是兩個聽眾期待的內容。以目前的態勢來看這些再清楚不過。問題不在戰略上,以靜製動不是問題,怎麼個製法才是關鍵所在。所以哲明還有下文。
“到時候他們隻能選擇逐個擊破。如果對方將領是個賭徒,那他就應該去攻打赫伯克,這時候我們的工作就簡單得多,一旦他們拉開陣線,不需要什麼花招,直接打過去就是;如果他們稍微想多些勝機,就會來和我們決戰,那咱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後麵的布置便是圍繞叛軍的派係展開,具體到百人隊的調動,如何見縫插針,如何突破叛軍防禦,連裝備的要求也一並說了。不知不覺就一天一夜,事無巨細一樣一樣的弄清楚,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隊友不坑,輸陣是全世界唯一不可能的事。作戰計劃全盤整個地圖畫得密密麻麻,甚至布下了備用計劃,當然,用不上最好。
完了也就沒有哲明什麼事了。
德爾特還需要繼續研究用人的上的調遣,打仗靠人,大將的職責就是要把手下人安排妥當,保證作戰順利,戰場指揮則是後麵的事,卷起作戰計劃準備去開千夫長會。
洛克的作用和哲明差不多,憑著豐富的經驗查缺補漏,完了就坐在後麵縱觀全局,運籌帷幄。現在沒什麼事可以偷懶。倒是對哲明的這個戰法有點興趣,隨口問一句:“這個戰法有名字麼?”這種嚴密的布置是這小子原創的信都不信。
“有啊。鐵浮屠、拐子馬,這個陣形叫做鶴翼陣。平原之上,騎兵優勢,以多打少,屢試不爽。”哲明也是隨口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