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來就擔憂屋外的丈夫,如今自己的兒子又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當即心中燃起了怒火。
“你都七歲了,連爸爸叫什麼都不知道麼?”女子給了男孩一記責怪的眼神,因為怕孩子走丟,自己和丈夫的把名字早早的就教給他了,而且是反複多年。
“哦,那媽媽,為什麼外邊的那個人問,左樹根在不在家的時候,爸爸說,不在啊?”男孩挨了說,忍不住撅起嘴,可是還是忍不住眯著眼睛天真的問道。
“瞎說什麼,我都沒聽見,你這麼遠還聽見了?”女子給了男孩兩句。
“可是……”男孩還想辯論,被女子的一記白眼嚇住了。
“快睡覺,明天還得上學呢。”女子催促道。
“哦。”男孩這才跑到床上,乖乖倒下睡去。
女子見兒子乖乖睡去後,再次向外看去的時候,發現站在院子中央的丈夫,左樹根……
不見了。
院子裏的大鐵門大敞著,兩扇鐵門被北風刮的來回擺動,就像是兩個熱情的手臂,在熱情的呼喊著屋裏的人出來做客一般,搖擺不定。
若不是大鐵門被釘在兩邊的木柱上,指不定會飛到哪裏去。
那一晚,女子將門鎖住,站在門口一宿沒睡,等待著丈夫的回來。可是她又不敢出去,因為大門敞開了,她不知道大門是自己丈夫敞開的,還是被什麼人敞開的。
而大門的外麵更加的黑暗,猶如魔窟。
女子隻能站在屋裏等待著丈夫的回來,可是她的丈夫,卻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女子找到左鄰右舍的人來,幫忙尋找消失了的丈夫。可是一夜的北風,將一切都抹殺了,更別說那雪中的腳步印,和丈夫的蹤跡。
然而時間一長,關於左樹根失蹤的事情,在左鄰右舍的嘴裏便變成了靈異故事,而且也是越傳越邪乎,到最後形成了多個版本的靈異故事。
而女子,最終承受不住打擊,兩年後成為了精神病院的資深成員。
這個女子就是左司獄的母親,左樹根就是左司獄的父親,那個小男孩就左司獄,而左司獄的妹妹那一晚沒在家住,而是被姥爺帶去做客了。
從那開始,左司獄就跟妹妹一直在姥爺家生活。
左司獄上了高二就沒有在上學,因為姥爺家實在擔負不起自己和妹妹的學費,輟學以後就開始四處打工,掙的錢大半部分都給姥爺和妹妹生活。
可是姥爺卻在左司獄二十歲的時候,去世了。
從那以後,左司獄身上的擔子更重了,到處的打工掙錢,什麼苦活、累活的都幹過,最慘的是連續吃了一個月的饅頭泡水。而妹妹因為沒人照顧,所上的學校都是封閉式的。
打拚了多年,左司獄才存了一些小錢,在妹妹考上大學的城市開了一家咖啡廳,來維持生計。
現在的日子好過了,本來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可是……
“……左老板,左老板?”
一連串的輕呼聲,打醒了左司獄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