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天 正麵剛,不要慫。(1 / 2)

班士君平躺在醫療倉裏,深綠色的營養液全方位的包裹著班士君,一支支的納米修複液和高精尖的醫療設備也在一點點的治愈著他的身體。一枚枚的彈片被機器自動取出來,堆放在旁邊的一個小盤子上,慢慢的盤子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可想而知,班士君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班士君眼睛楞楞的看著醫療倉的玻璃壁,目光呆滯。屋子外麵,偶爾能聽到零星的,很有規律的槍聲。那是鋼一團的士兵在位小五舉行葬禮,槍聲入耳,班士君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過了一會,外麵槍聲停了,阿爾斯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的眼睛上,還帶著眼罩,上一次的作戰,一枚彈片打進了他的眼睛,回到基地後,他隻是草草的處理一下,就投入了善後工作之中。如今作戰已經結束,他也沒怎麼治療,又在操辦小五的葬禮和其他一些善後的工作。

“小五的屍體已經安葬好了,淩風的屍體在淩雷哪裏。”阿爾斯將一枚子彈頭放在醫療倉旁邊的桌子上,“這是小五一直掛在脖子上的,你給他雕刻的子彈頭,我把它拿回來了。”

阿爾斯站在醫療倉旁邊,看著目光呆滯的班士君,歎息一聲,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屋子裏,隻有醫療設備運行的沙沙聲。

屋子外,阿爾斯推開將門堵住的一群大兵,帶上自己的帽子,轉身對一群大兵喊道:“通知所有人,十五分鍾後,訓練場集合!”軍令如山,看著嚴肅的阿爾斯,一群人也不敢多說什麼,紛紛回去通知其他人並準備自己武器裝備。

阿爾斯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慢慢的摘了下了,得益於先進的納米修複技術,他的右臉雖然留下了一道斜斜的劃過眼睛的彈痕,卻保住了眼睛。“謝謝你,小五。”阿爾斯心裏默念一聲,他對班士君撒謊了,奧爾堡部隊的包圍圈豈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如若不是小五強行打開了類人裝甲的束縛,為前方的阿爾斯掩護後路,阿爾斯,或許就不僅僅是差點失去一隻眼睛了。小五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阿爾斯,正如淩風用生命保護了他們一樣。這是屬於鋼一團的羈絆。

八分鍾後,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來到了訓練場,十分鍾,這隻鋼鐵部隊已經集合完畢,等待著阿爾斯的訓話。十四分鍾,訓練場的警衛哨“啪”的一聲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十四分三十秒,站在訓練場主席台上的,不是阿爾斯,因為阿爾斯一向不會早到,也不會晚到,他總會在最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最正確的地點。來人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主席台前麵的台階上,看著鋼一團的士兵。眼光流動,不知道在向什麼。鋼一團的士兵沒有說話,隻是挺了挺身子,目光中,充滿了堅毅。他們的魂,又回來了!

十四分五十八秒,阿爾斯看到那人,快走兩步,站在了那人身後。這一站,就是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那人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一身白色的醫療服在士兵的迷彩和黃色的訓練場中顯得格外刺眼,卻沒有人敢嘻嘻嘲笑!警衛哨的士兵就如來時那般,一絲不動,看到那人,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那人擺擺手,笑了笑,慢慢的走遠了。

阿爾斯目送那人離去,又看了看自己前麵的鋼一團的士兵。

“鋼一團!”“撼動的山,撼不動的鋼一團!”

“鋼一團!”“一把鋼槍一把劍,他一軍幹不了咱一個連!”

“鋼一團!”“不吹牛逼不胡說,咱們就是世界第一!”

“鋼一”“別特麼瞎嚷嚷了,老子現在是病號,病號懂嗎?老子還要休息,你們這群兔崽子要是精力旺盛就去武裝越野。全體都有,全副武裝,跑到晚上十二點,去吧。”班士君的話,從主席台上的音響裏傳出來。

“聽到沒有?團長有命,全體都有,目標隨便那座山,跑步走。”阿爾斯站在台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他知道,班士君,活過來了。

班士君將那枚自己雕刻的子彈握在手裏,細細的摩擦著。他的斷指已經慢慢的長出了肉芽,他的手裏,有一份原本屬於上官東風的禁藥九黎。這強大的禁忌之藥,據說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療效,事實也是如此。隻是,左手小拇指被淩雷砍下來的那一段,是恢複不了的,班士君也不打算去恢複。這是他欠淩雷的,這個事,他會記一輩子!

另外,奧爾堡部隊的消失被美吉利聯邦擋了下來,距離上一次的戰爭過去才僅僅二十年,世界幾個主要大國之間的小規模衝突一直都在,而且,這次奧爾堡部隊在異國的土地上,直接部署使用了包括AC-260空中炮艇和武裝直升機特種部隊在內的多種軍事力量,這在國際上是不允許的,即使那隻是一個甚至算不上國家的地區,當地的領頭者也要捍衛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