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很苦惱,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被眼前這個會玩火焰的待著麵具的男人給收為手下了。他本是一心尋死,可奈何,兩次都沒有成功。那個叫路易斯的外國人救了他一命,眼前的這個沒有名字的家夥,居然不肯對他下手。明明剛才都已經怒發衝冠了,可偏偏。
“真是奇怪的家夥。”張峰嘴裏嘟囔一句,跟著火焰男子的後麵,鑽進了一個屋子。
屋子中間的一盆火,溫暖了整間屋子,這大冷天的,一盆火,總能讓人心裏感覺踏實一點。
除了一盆火,這件屋子裏,還有三個人,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還有一個俊俏的帥哥,還有一個,年級看上去還小的小姑娘。在角落裏,還仰麵趴著一條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生物,看上去,像是條狗,但是張峰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種的狗,大概,可能是外星生物吧。
張峰低下頭,唯唯諾諾的坐在角落裏,不敢多說話。其餘的三個人也沒有說話,幾個人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隻有那個小姑娘,還在角落裏逗著那條狗。
隻不過,張峰不想說話,可他的獨自卻很誠實。在咕嚕嚕的叫著,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那個叫路易斯的家夥,在張峰明確不想加入他們的時候,就直接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聽到張峰肚子叫的聲音,小女孩咯咯的笑了,張峰看著她,有些呆了。他的兒子,也就比眼前的這個孩子,小幾歲。可、
張峰沒有去想其他的,也沒有出聲,隻是默默的坐在角落裏,他不指望眼前的這些人,會有食物。食物,完全被壟斷在蟲子手裏。除了加入蟲子的異能者,誰都不會有糧食的。
“大叔,你餓了吧。我這還有些食物,你要吃嗎?”小女孩看他不說話,起身湊到他跟前,從懷裏,拿出一個大大的白饅頭。
張峰的眼睛都綠了,他從小女孩手中搶過饅頭,大口大口的吃著,這一個白饅頭,在他的眼裏,比任何美味佳肴都好。
將地上的殘渣都一點點捏起來放進嘴裏,慢慢的嚼碎消化。張峰這才抬起頭,看著小女孩。
臉一紅,想到自己剛才吃飯的窘迫樣子,張峰甚至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大叔,你臉紅了,是因為屋子裏,太熱的原因嗎?”小女孩歎著頭,伸出手,摸了摸張峰的額頭,張峰的眼角,悄無聲息的落下了一滴淚。“大叔,你怎麼還哭了?是不是大寶嚇著你了,我把大寶趕出去,它就不會嚇著你了。”小女孩輕輕的將張峰眼角的淚擦去,站起身,就要拎著很不情願的大寶扔出去。
“不,不是,是叔叔太餓了。抱歉。”張峰低下頭,“還有,還,還不知道,你們這裏,怎麼會有糧食?那些蟲子,不是都已經將糧食收走了嗎?”
“糧食,你是說食物嗎?怎麼,你是嫌小美給你的饅頭不好吃嗎?”那個俊俏的男子伸出手,眼神玩弄的看著張峰。張峰正要伸出手,說不敢的時候,男子下一句話和下一個動作,讓他大開眼界。
“也罷,在幾個月前,大部分人還是有肉吃的,一個饅頭,未免太對不起你了。那我想想,你要不要來點牛肉?”男子手一轉,一盤牛肉幹出現在他手中。
“夢,夢想成真?您,您是不是還能看到過去、預知未來?”張峰激動的都要說不出話來。
“嗯哼,你猜?”男子沒有明說,但語氣中已經承認了張峰的說法。
“您,您是龍且上校?”張峰抬起頭,仔細的看著男子的這張臉。
“啊哦,你認識我?”“不,不能說認識,隻是我的小隊,曾經有幸和您合作過,相比您也不會記得我。”張峰又低下頭,他曾經當過兵,卻很少對其他人提起過他當兵那幾年發生的事情。就連他的妻子,都很少提起。
“我曾經就任陸軍第三十八軍第四裝甲師第二坦克營營長,在墮落之城戰役中,同更十三大校一同守衛墮落之城。我們營,是倒數第二個撤出戰場的。在同阿爾法最後的決戰之時,也是我們營第一個衝上最前線的。”說起以前的光輝事跡,張峰的嘴角,就忍不住的露出笑容。
“啊哦,原來當初搶了我們突擊隊分頭的,就是你小子啊。我們這十幾個異能者精英,最後,卻不如你一個坦克營營長突擊的快,想來,那次真是我們的恥辱。怪不得看你小子有些眼熟,哈哈。”龍且錘了錘張峰的胸口,隨後,沐山也站了起來,二人對著張峰行了一個軍禮。
“對不起,讓你的兄弟,當了替死鬼。原本阿爾法留給我們的殺手鐧,卻因為你們先到達而給了你們,使得你們傷亡慘重,這是我們的失職。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隻是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卻沒有去好好慰問一下你們這些幕後的英雄。”
“總決戰之後,我們收到的是各種的嘉獎和勳章,但是,卻沒有人對你們這些老兵真正的英雄關心一份,甚至還有一些人對你們冷嘲熱諷。說再多的對不起,也彌補不了我們的過錯,還請你,原諒我們。”兩個人並肩站著。當初的總決戰,最先衝到阿爾法麵前的,不是他們,而是一個陌生的坦克營,等他們到達的時候,整個坦克營就隻剩下一麵血染的國旗在一輛坦克上迎風飄蕩,而抱著國旗的棋手,屍體都已經涼了。阿爾法將準備對付他們的殺手鐧,用在了這些普通人身上,再加上無窮無盡的機器人大軍,他們,怎麼可能會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