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錢紅線也嚐試了製作青黴素,不過成功率並不是很高,最重要的是,這個時代沒有注射器。即便製作成功,怎麼把它注射進體內也是一個問題。
錢紅線想了想,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靈器坊。於是便把注射器的樣子以及原理跟周乾說了一下,後者聽完之後什麼也沒說,拿著圖紙默默無聲的離開了何家。
錢紅線想了半天也沒鬧明白對方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隻得求助的看向溫子初,後者笑了笑道:“姑娘放心,那家夥最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既然接了姑娘的圖紙,就表示這生意他接下了。”
錢紅線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一副商量的口吻對溫子初道:“那個,不知道這次的價錢還能不能再少一點?”她現在可是連一百兩都拿不出來,早知道姬南瑾讓她去找管家取銀子的時候她就不和他假客氣了。本來嘛,銀子隻有缺的,哪還有嫌多的。
溫子初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手心,陽春白雪的臉上笑的一臉明媚無害道:“姑娘放心,這次我們靈器坊分文不收。”
“呃?”錢紅線從來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不由麵露狐疑的望著他。
溫子初彎了彎眼角,笑的有幾分像狐狸道:“姑娘隻要答應,日後在下找姑娘求醫的時候,姑娘能夠不吝醫治就行了。”
看到溫子初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肯定是一個聰明人,事實證明她果然沒有看錯。
人活在世,難保不會有個頭痛腦熱的。比起銀子,人命更重要。
心頭的疑惑散去,錢紅線看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欣賞道:“好,以後公子或是公子的朋友有需要紅線的時候隻管開口便是,紅線隻要能醫定不推辭。”
扇子在掌心轉了一個圈,溫子初朝著她拱了拱手:“那就先謝過姑娘了。”
錢紅線笑著道:“公子言重了,是紅線要謝謝靈器坊能替我打造出這麼好的工具,否則,饒是紅線醫術再好,隻怕麵對患者也隻能束手無策。”
溫子初彬彬有禮道:“姑娘謙虛了,依在下所見,姑娘的妙手回春之術整個臨湘城怕是也無人能及。姑娘年紀輕輕,就學了一身堪比華佗的醫術,當真令人佩服。就是不知姑娘師承何人,改日若是有機會,在下也想親自去拜會一下令師。”
錢紅線知道自己這一手醫術早晚會被人問起,所以早在決定給何父治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此時溫子初問起,她便略作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家師名號。隻是偶然一次在山中遇見他老人家,他說我很有慧根,就教給了我一些岐黃之術,並且把他自己寫的一本醫書留給了我。這些醫治的方法,都是我自己從師父的醫書中琢磨出來的。說來公子或許不信,其實今天我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法給人治傷,到底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是很確定。”
溫子初心存疑惑道:“可方才在下看姑娘的樣子分明就很熟練?”
錢紅線道:“那是因為我之前有在小動物身上試驗過。不過用的不是這種刀,而是做菜用的廚刀。”說著,在溫子初麵前比劃了一下,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大夫隻是我的副業,我的主業是廚娘。”
溫子初聽到她說她是第一次做這種手術都沒有聽到大夫隻是她的副業她的主業是廚娘時來的驚訝,那一刻,心情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費了好大勁才勉強維持住臉上的鎮定沒有在她麵前失態道:“原來如此。這般說來,姑娘也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是誰?”
“是啊,我和師父一共也就相處了幾日,他一直未曾提過自己的名號,不過,我倒是聽他老人家老是以神醫自稱。還說自己能夠生死白骨,厲害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武俠小說裏不是總有什麼神醫,醫聖之類的,反正她也沒有指明道姓說是誰,就由著別人去自行想象吧!
萬一哪天真跳出個神醫來,指責她說謊,她也不怕,反正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明確的說過自己的師父是誰。
倒是溫子初,聽見神醫兩個字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生動起來:“妙手回春,生死白骨,你師父莫非是神醫白遣?”
錢紅線眨了眨眼,表現的一臉無知道:“神醫白遣是誰?很有名嗎?”
溫子初臉上帶著莫名的興奮,從最初的激動中冷靜下來道:“也難怪你不知道,神醫白遣已經遁世十幾年了,相傳他醫術了得,能夠醫死人肉白骨,隻要尚有一口氣在,他都能夠把人給救回來。自從他遁世之後,江湖上便再沒有醫術能高過他的人,更加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傳人。先前曾有人花重金想要請他出山,可惜翻遍了整個東州大陸都找不到他老人家的人影,倒是偶爾聽說有人在深山老林裏遇見過采藥的他。總之,這些年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想不到你運氣這麼好,不但能遇見他還得到了他的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