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吧。”她很快回我,又問了我一些關於夏天陽的事。
這段關係因夏天陽而起,一直處於彼此利用的狀態,但我並不厭惡胡藝,這便已經很好了。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回頭整理書包,一回頭便對上了夏天陽的目光,他坐在我右後方,趴在桌子上盯著我,見我回頭之後忙移走目光,假裝不經意地向上看。
我對他偷偷摸摸的樣子有些無奈,卻又搞不懂他偷偷摸摸的原因。
他已有佳人相伴,又哪有偷看我的必要。
下節課聽到嶽茗在我身後跟她同桌小聲嘀咕,“看,夏天陽又開始看葉瀾了。”
我聽到這話一愣,合著這還是常事我怎麼就想不明白夏天陽在幹嘛呢?
放學葉珊來我家找我,我們兩個沒什麼意思地在廣場閑逛,誰成想竟然碰到了夏天陽和顧天磊他們,自然沒說話,我和葉珊去蕩秋千,繞了一圈又從他們身後走過,夏天陽竟然在喊葉瀾,對著秋千那邊,故意把嗓音弄得細細的。
他大概不知道我就在他身後,不然說什麼也不肯幹這種挫事的。
葉珊無奈地笑,看我,我也有點忍俊不禁,嘀咕了一聲:“夏天陽是神經病啊?”
“但他確實在叫你。”葉珊說。
“有了別人還叫我幹什麼?”我自嘲地說。
葉珊拍我手臂,“別想太多。”
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人工湖這邊了,站在橋上剛好能看見夏天陽他們,這距離不近,但是能看見夏天陽一直在看著秋千的方向,然後東張西望地不知道在找什麼。
不在彼此麵前的時候,總是能看到與想象之中一點都不一樣的模樣,因為如果此時我就在夏天陽麵前的話,我敢保證他會對我視而不見,而不是這般東張西望地搜尋一個身影。
傲嬌真的不是一個好屬性。
次日放假,葉珊去參加空乘培訓了,她身材樣貌條件都好,不大愛學習就學了空乘,我一個人無聊,就去找我另一個朋友玩,不知怎麼她就提到打遊戲這茬,說是玩得不太好,想找個人帶她。
我差點脫口而出一句“讓我家天陽帶你唄。”話卻一下子梗在喉嚨,噎得心肺生疼。
她一回頭便看到我這諱莫忌深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想起那誰了?”
我驚訝地點頭,問:“你怎麼知道?”
“這還用說。”她狡黠地看我,“不然還有誰能讓你這樣。”
所有人都知道夏天陽是我的軟肋,而我現在早已被抽骨吸髓,痛得連言語都不會。
我們打了會兒羽毛球,就沒意思地到處亂走,結果在路口就碰到了夏天陽。
我們擦肩而過都沒看彼此一眼,然而我的心跳早如戰鼓,卻偏執地不肯回頭。
我朋友回頭了,我忍不住問她:“夏天陽回頭了嗎?”
她揶揄地看著我,說:“咱們過來了他站在原地沒動,一直看著你,然後笑了,低頭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夏天陽會有這般舉動,問:“然後呢?”
“我再回頭的時候就已經看不見他了,他走得特別快。”
“腦殘。”我罵了一句。
我朋友笑著看我,說:“你們兩個早就是命中注定了,你現在想太多也沒有用,總有一天會有個結果的。”
這話說得頗像個算命先生,我問道:“什麼結果?”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還居然真擺出個天機不可泄露的表情,能不能不要這麼配合。
那時怎麼沒人告訴我,注定的結局便是錯過,我若是早知如此,又何必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再次彼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