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胡藝來找我,跟我說,夏天陽刪了她的QQ,她再加回來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依舊是拒絕,那句回複是:“你讓我感到惡心,路子亂的女人。”
“我他媽真不知道我怎麼路子亂了。”胡藝自嘲的笑了一下說。
我皺了下眉,“你都幹什麼了?”
“什麼也沒幹,就是加了劉一菲,隻不過說了兩句話,多餘的一句都沒說。”
我冷笑。
“怎麼了?”胡藝問我。
“事就在劉一菲這了。”我說,“肯定是她說什麼了,真是個有本事的女人。”
“不能啊。”胡藝說,“她跟我說得挺好的啊。”
“你是傻子?”我鄙夷她。
她嘟了下嘴,不出聲。
之後不管多少次夏天陽都沒把她加回來,如果說之前夏天陽拿她當陌生人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厭惡,深切的厭惡。
不知道劉一菲到底做了什麼,真是個讓人不容小覷的人。
胡藝的感覺可想而知,之前拿她當寶貝的男友,轉眼就如陌生人般對她棄之不顧,那種冰冷的目光,大概是將她整個人由內而外都凍得通透了吧。
即便熱戀過,那份對彼此的了解,還是那麼的不夠。
夏天陽勾引安然,我就成了安然的姐,夏天陽和胡藝在一起,我們就成了好朋友,即使現在我加了劉一菲,不管劉一菲有多麼厲害的手段,夏天陽也不會說我一句路子亂。
他了解我,信任我,即便我偶爾使壞,他也會將之視為可愛,視為這是葉瀾的玩心一起,而不是路子亂。
我對這一點有完全的信心,並且我也知道,在他夏天陽的眼裏,葉瀾是天真,是單純,是沒有一絲心機的一個磊落的女孩。
夏天陽,為何在你心裏我那麼好,好到我現在玩弄心機都覺得是對你的一種背叛。
你可知在你眼裏那麼幹淨的葉瀾,為你玩弄了多少心機。
接近安然,接近胡藝,幫安然是為自己鋪路,靠近胡藝是為了還能獲得你的消息,暗中挑撥胡藝和劉思彤的關係,借她們的爭執隔岸觀火,又假胡藝之手挑撥劉思彤和劉一菲,憑著對你的了解故意給劉思彤錯覺讓她狠狠地從高處墜落,胡藝就是一顆棋,我利用了她,但是並沒有傷害她。
從始至終我一步虛子都沒有走,每一步都精心設計預謀已久,除了你夏天陽之外所有人都是棋子,被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要知道,愛笑的臉和善意的語言,最容易取得別人的信任了。
夏天陽,這就是你心中善良沒有心機的葉瀾,知道她的本來麵目你還會那樣的在意並且相信她嗎?
我不會說什麼都是因為愛你這種狗屁話,但是即使我有心機我沒有害人,即便利用也不會給予傷害,夏天陽,這樣是不是我就可以說,我沒愧對良心,愧對於你。
唯有劉思彤不一樣,夏天陽,如果有機會,我會害她。
至於劉一菲,我從來就沒將她放進眼裏,這段感情你沒放在心上,她再會經營再有手段又何妨,我能看到你們分手的模樣,不過這麼一小段時間,我可以任由她猖狂。
你不會停留在她身邊,所以我等得起。
為什麼劉思彤,我連曖昧都不願讓你們有呢?
眼中釘,肉中刺,她劉思彤就如我眼中一粒沙,即使知道你不會喜歡她,也依舊對她諱莫忌深。
那挑釁的目光著實使我感到好笑,飛揚跋扈的態度讓我感到惡心。
這一周夏天陽都頻繁地將劉思彤帶回班,兩個人的曖昧是過了界的,簡直比情侶都親密。
下課的時候我上樓恰好他們下樓,他們兩個人都看了我一眼,又接著向下走,擦肩而過之後我惡狠狠地罵了聲傻逼,那兩個人竟然都沒有反應。
我同桌看我一眼:“你罵誰呢?”
“都罵。”我翻了個白眼說。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同桌鄙視我。
“靠!”我尖叫,“那他媽叫別人吃了你的葡萄還到你麵前說,我去,真甜,咋這麼甜呢!”
“這比喻可真形象。”我同桌說,咯咯的笑出了聲。
我也忍俊不禁。
媽的結果中午那個葡萄就把那個拿我葡萄的領班來了。
好一個葡萄啊!我看著在講台上瘋得不亦樂乎的那兩個賤人,無比怨恨的這麼想。
夏天陽按著她頭磕了一下桌子扭身就跑,劉思彤捂著頭追,快路過我身邊時停了下來,走著慢慢抬頭對我笑。
我也回以笑容。
同桌問我:“她為什麼那麼看你啊?”
“那種看起來很友善其實卻在挑釁對吧?”我說。
我同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