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我們還要上課,夏天陽幹脆沒來,全校隻剩下高三這種寂寞感不知從何說起,走到哪裏都是彌散不開的沉重感。
最後一學期了呢,看著黑板上的倒計時一天天的減少,心裏空落落的。
放學時候又出了個事,諾言不知得罪了誰,在學校門口被幾個外校學生堵住了,我們這邊人都在,那邊氣焰還是很囂張,諾言被對麵一個女的扇了一耳光沒還手,我們這邊也沒有人上。
我在後麵默默猶豫著要不要上,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也沒什麼交情,再說了萬一我上完那幫人沒上我和諾言這不得被打成粘包,夏天陽說不定得說我什麼呢,還是算了。
那邊一個男的也上來了,幾個人給了諾言好幾腳,諾言都沒還手,胖乎乎的低著頭,看起來可憐極了。
阿飛催我趕緊回家,我隻好送她先走了,回來的路上恰好諾言他們剛往回走,鼻子用紙塞著,一個勁的淌血。
我靠,我無奈扶額,問他旁邊人道:“怎麼都不上啊?這次臉可丟大了,讓外校人在咱們麵前猖狂了一把。”
“我們都想上來著啊!”他旁邊人也挺無奈,“關鍵是他自己都不還手我們怎麼上啊?”
說的也是,我問諾言:“你怎麼不還手啊?”
諾言低頭笑,不吭聲。
我們這一幫人都無語了。
第二天和葉珊出去玩,碰巧碰到了蔣博他們,沒有夏天陽,我們正往公園裏走,他們在夏天陽小浩哥家台球廳門口叫我們,我們就走了過去。
這倒是我第一次來這個台球廳,之前還跟夏天陽作妖來著說要來這找他媽,其實我很高興夏天陽並不介意我見他的家人,隱隱約約會有一種我們關係很親密的錯覺。
“進來呆一會唄,反正你們也沒事,夏天陽跟顧天磊出去玩了,把我們扔這了。”蔣博說。
林鑫爍也站在後麵看我們笑。
我和葉珊走進去,有一個女人站在吧台,蔣博跟我說:“叫嫂子。”
這大概是他小浩哥的女朋友了,我笑了一下,叫了聲嫂子。
他嫂子很熱情,叫我們隨便坐,陳方超他們正在打台球,看來夏天陽家有這個親戚還給他們提供了便利,我有些無奈。
他嫂子是個很能咋呼的人,我不怎麼喜歡,夏天陽他們也不喜歡,但是親表嫂畢竟不好說什麼,再說了還能免費玩桌球誰不笑嗬嗬的啊。
“真沒意思,老弟咱玩會撲克唄。”他嫂子跟蔣博說。
蔣博指著我和葉珊:“讓她們兩個陪你玩吧,我打台球去了。”
他嫂子笑,拿球杆捅他,被蔣博笑嗬嗬地躲開。
穆鳴把球杆放下,道:“來,我陪嫂子玩,咱四個玩。”
嫂子看著蔣博說穆鳴:“還是這個老弟好,是不?”
“那你看。”穆鳴一臉賤賤的說。
我和葉珊笑。
夏天陽沒在這我不怎麼想呆,心裏想走卻又不好說什麼,他嫂子說:“來吧咱邊玩邊等吧,夏天陽一會兒就回來了。”
聽這話我心想著那就玩一會兒吧,我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放假和夏天陽一起出來過,這次等一會也算給自己搶回一點曾經的地位,倒也不急。
天真的葉瀾,陪夏天陽嫂子打了三個多小時的撲克,輸了五十二塊巧克力,夏天陽都沒回來……
葉珊的家裏給她打了電話我們才脫離了苦海,感覺自己都玩傻逼了,真是夠衰的了哎我去,下次我再也不想看見他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