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竟也可行?”韓禁訝然問道,似乎感覺哪裏想不通透。
“當然可行。不過,你得承認自己是入贅神農穀。所以嘛,這個方法看似容易,其實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也就白雲公子膽大,不把祖宗放在眼裏答應了。換作是我,早被家裏的老頭子剝皮拆骨,大卸八塊了。”李二搖頭歎息道。
“原來如此!”韓禁恍然大悟,眼角不經意間往掠過門外,麵上的笑容頓時僵凝住了。
李二似乎未有所覺,伸出兩根手指,一副已經深有研究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說道,“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第二個方法!”
“還有第二個?”韓禁麵色發苦,他看到白雲出現在藥鋪門口,與之在一起的不是華苓又是何人?發覺白雲臉色不善,華苓臉色微紅,顯然李二的言論已被他們聽在耳裏。
“當然有第二個!那就是以神農穀弟子的身份進入。隻要你能拜得黃老、夏太醫、夏二叔三人中任何一人門下,你都能堂而皇之的入穀。”李二說得正興奮,這可是他長久研究的結果,之前從未與人提起過,好不容易有韓大哥這位“同道中人”,以至於太過於沉浸其中而將韓禁示意他的眼色完全忽視了。
此時,夏甘也從後堂出來了,見到白雲到來,剛要見禮說話,卻被白雲打手勢阻止了。隻聽得李二猥瑣的笑道:“不過,你若覺得這三人的門下都不是那麼好拜入的,那就拜苓小姐為師吧!神農穀雖然沒有過師徒戀,但是可是有過叔侄戀了,而你也見到他們的成功了,所以,可以試試……”
“李二!”夏甘隻聽了一半便聽不下去了。上前擰住李二的耳朵,湊著耳朵咆哮道:“你在說些什麼!鬼鬼祟祟,太過齷齪了!”
“啊!”李二嚇了一跳,差點從櫃台上摔將下來,抬頭一看,卻見白雲,夏甘與華苓都在場,這才醒悟過來為何韓禁方才衝他使勁地打眼色。
“小姐怎麼過來了?還有公子也來了。李瞻見過公子。啊哈哈,今天天氣不錯,我去外麵遛遛。”李二幹笑著行禮,身子不住地往後退道。
華苓麵色微緋,卻不曉得是惱的還是羞的,接過女婢帶過來的孩子,不理會李二,對著韓禁輕聲說道:“鋪外求醫的人漸漸少了,黃老他們讓我來此休憩。”
“現在外麵下雨呢,天氣可是不怎麼好呢!”白雲冷冷一笑,悠然橫移一步,擋住李二退路,斜眼睥睨。李二慌忙衝白雲露出討饒之色,不過已經遲了,隻聽白雲淡漠的吩咐著隨侍在外的雲山道,“李家二少,毀謗公子,這是重罪啊!雲山,帶他出去好好治罪,這便是你傷愈後交給你所辦的第一件事情,廷尉大人不會介意的。”
“雲山大哥痊愈了?”看到雲山健碩身影出現在藥鋪門口,夏甘驚喜的叫道。門外的雲山哈哈一笑,大步邁入鋪中,衝夏甘點點頭,麵帶疑慮地瞥了眼站在一旁幹笑著的韓禁,拖著李二便往藥鋪外走去了。李二的慘叫隨著雲山的腳步漸漸遠去:“雲大哥,千萬千萬要手下留情啊,太過用力會引起舊傷複發的!啊!手下留情啊!”
過了一陣,遠方的慘叫聲消失了,雲山笑嗬嗬的回到了藥鋪:“好久不動筋骨了,真是爽快啊!”隨後便與雲水站立在一起,與他小聲嘀咕著什麼。李二過得片刻才氣息奄奄的從外回來,衣衫褶皺,臉上也是一塊青一塊紫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夏甘衝他撇撇嘴:“看來雲山大哥還是手下留情了!讓你嘴壞!”
“再也不敢了!”李二哭喪著臉道。
就在此時,藥鋪內堂步出一名少年,怒目嗔瞪著鋪中眾人,麵色漲紅,一副很是惱怒的樣子:“吵吵嚷嚷的,這裏還是藥鋪嗎?喂,那個是叫李二對吧,你怎麼老是在這裏玩啊,俺的藥要到何時才能開始煎啊!”
雖然對於這個少年病患的語氣很是不快,但眾人也知道方才的吵鬧是他們的不是。夏甘慌忙道歉,拽著李二匆匆往內堂煎藥去了。白雲麵色微寒,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大呼小叫的,心中慍怒,卻不置一詞的踱步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