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序章(2 / 3)

年輕的主將雙目赤紅,望著秦國兒郎在趙國鐵騎下苦苦掙紮,目眥盡裂。拚了好大的毅力,他才冷靜下來,沙啞著聲音下令:“後軍轉作前軍開道,前軍轉後軍斷後,徐徐撤軍,勿要中了埋伏!擅自逃奔者,殺無赦!”

“諾!”軍令官顫著聲應道。

“武安君李牧!”年輕的主將目光一凝,望見了那個引領著重騎凶猛衝鋒的銀甲將軍,咬牙切齒。隨即忽有所覺,目光一轉,對上了輕騎主將望來的視線,心中凜然:“趙國公子嘉!”

年輕的主將憤懣難平,雖有不甘卻知此地不宜久留,恨恨地瞪了瞪這二人,兜馬返身,主持撤軍去了。

公子嘉望著秦國主將快速離去,收回目光,聽身後之人滿是讚歎說道:“嘉哥,那個便是秦國南線領軍的將領?看起來好年輕啊!”

公子嘉莞爾一笑,說道:“蔥弟可是羨慕了?”

身後的少年哈哈大笑,語氣卻頗有些酸溜溜的意味:“有甚可羨慕的,年歲與不過是我相仿,也不曉得是走了什麼關係做了將軍,這不便輕易敗了麼。嘉哥可敢予我一部,看我趙蔥如何追去殺了他!”

公子嘉搖了搖頭,點了點那些仍在負隅頑抗的秦軍道:“窮寇莫追,莫要魯莽了。我們先殺盡這些秦狗,再議追擊敗兵之事!”

少年不屑地笑了笑,刀光閃過便是一顆人頭,無奈說道:“也罷,就先殺光此地秦狗,且用他們的鮮血洗礪我的戰刀!”

公元前232年,秦王嬴政十五年秋(趙王遷三年秋),秦啟戰事,秦王以王翦為將,攻伐趙國。王翦詭詐,分兵攻趙,令副將李信率主軍自鄴城北上進逼邯鄲,自領精銳兵發太原,取狼孟,進番吾,以擊邯鄲之北。然軍情失密,為公子嘉得,武安君李牧定計南守北攻,令副將司馬尚扼守漳水要害以阻秦軍,與公子嘉襲王翦於番吾,敗之,遂奔走馳援,大敗秦軍主軍,史稱:番吾之勝!

秦趙之戰,自長平之戰被白起坑殺戰俘之事後,二者之間便不留半點餘地。不納降俘,盡皆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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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此戰戰得痛快,那些秦狗就這麼灰溜溜地逃了回去,哈哈哈哈!”

“司馬將軍守得漂亮啊,那秦狗的主力硬是過不得他那一關!”

“有武安君在,何愁不勝?何懼之有!”

趙錯剛進得軍營,便聽見將士們痛飲暢談,好不快活。連續三日的追擊,秦軍可以說是被趙軍咬著屁股生生地攆出了趙境。趙王與趙王宮內得了大勝的捷報,狂喜之下便賜下禦酒三千,犒賞武安君,以賀其功績。此時戰事已了,武安君體恤將士兵卒,於是難得解了軍中禁酒令,遂將王賜禦酒盡數賞下,為全軍慶功。

“敢問公子營帳何在?”趙錯尋了一兵卒問道。

“公子?哦,公子嘉該在武安君營帳中,喏,將營在那裏!”那士兵晃了晃頭,點了點某處大帳,熏熏然噴了他一臉酒氣。

“多謝!”縱使嗅著酒臭,趙錯也不生氣,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往將營處去了。如此大勝,趙國誰人不喜。

“何人,將營重地不得進入!”將營之外,守衛橫劍攔住了趙錯,喝問道。縱使全軍歡慶,他們仍有守衛之責,不得沾酒。

“還望稟報,趙錯請見公子嘉,有軍情相稟!”趙錯收斂了笑容,恭敬答道。

“稍候!”守衛點了點頭,便有其一入帳稟報,不消片刻,複又出來,點頭示意眾守衛放行。趙錯謝過了守衛,進入將營。

入了將營,外麵的喧囂聲頓時弱了下來,內中亦沒有酒酣耳熱的喧嘩。趙錯心中寧靜,便在門口稟告:“稟公子,秦國敗軍現駐於上黨,據探報秦將王翦、李信為秦王召回鹹陽述罪!”

趙錯稟報完畢,便聽得公子嘉擊掌喝道:“好!如此甚好!此役秦軍戰敗,武安君克盡全功,可喜可賀啊!”

居中席座,武安君李牧卻搖了搖頭,正色道:“公子嘉謬讚,若無公子予牧行軍密情,此戰也非輕易勝得,首功在於公子!”

公子嘉擺擺手,笑道:“哈哈,武安君錯了,這行軍密情非吾所得。來,趙錯,你且起來,見過武安君……趙錯,我趙嘉認的小兄弟,便是他得了秦軍的行軍密情報於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