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挫去了他們的銳氣,盜賊弓手又磨去了他們的士氣,所以勉強追了一個小時,幹掉了大部分阻延的蒼蠅之後,這幾隊弓箭手就退回去了,看樣子是放棄了圍剿的打算了。
不甘受辱的影月戰士們這會兒卻又選擇了單獨出動,誓要把那些卷了他們麵子的弓手盜賊全部擊殺,挽回失掉的尊嚴。
火舞的那一斧子很重,深藍醒過來時已經回到了綠波鎮,躺在一旁的小寒看樣子短時間是不可能醒來了,深藍摸了摸腦袋後麵的大包,努力想象著會有多痛,可是怎麼感覺也隻是有些癢而已。
“火舞這臭丫頭,下手可真夠狠的。”
深藍撐起身子,晃了晃頭,雖然不疼,但是眩暈還是避免不了的,加上之前一直沒怎麼吃飽,深藍覺得手腳發軟,還半天站不起來。
給自己加了好幾次油,終於勉勉強強站穩了,定了定神,晃晃悠悠的挪出房間。
“藍頭!你醒啦,我去告訴團長一聲。”
一個穿著白色法袍的法師看到深藍走出房間,打了聲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跑開了,深藍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個風係法師的名字來,不禁擔心起自己是不是被火舞掄出什麼後遺症來了。正發愁呢,馬上就被一陣大呼小叫給吸引了注意力。
“深藍,深藍,你醒啦!”
抬眼望去是那個叫白露的小丫頭,穿著法師袍也沒能阻住她蹦蹦跳跳的,一看就知道穀雨那小子沒少寵著她。
“剛剛醒,頭還有點兒暈。”
“嘿嘿,那麼大個包,不暈才怪,二哥說你要明天才能醒過來,沒想到現在就醒了,怪物。”
“你二哥是?”
“就是穀雨啦。”
“哦,對了,大家都還好吧,我暈過去之後沒出什麼事兒吧?”
話一出口,深藍就看見白露的眼睛紅了。
“不好,一點也不好!”
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你別哭啊!”
不提哭還好,這一說哭字,白露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深藍被弄得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出來呀!”
“死了……好多人……都死了……”
“都……都……都死了?”
深藍被這一句話震懵了。
“不可能啊,我都被扛回來了,怎麼會都死了呢?”
回答深藍的是一聲接一聲的哭泣,看看實在無法從白露這兒得到答案,深藍就打算趕快出去找別人問個清楚,可是把這丫頭自己扔這兒也不是回事兒,更何況她還在這兒哭得淅瀝嘩啦的。
“那個白露,你先別哭了,告訴我穀雨愷撒他們現在是不是在會議廳裏?”
“嗯……”
答應了一聲又接著哭了起來。
“一起過去吧。”
深藍不抱什麼希望的提議。
“嗯……”
沒想到白露真的同意了,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珠,但是哭聲已經收回了,隻是還有些哽咽。
也難為白露了,出去一萬五千人,連番的遭遇突襲,一仗接著一仗,數不清的同伴先後死去,這讓一直沒有接觸過這種規模戰鬥的小丫頭一時接受不了。回來之後不想在旁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而穀雨又忙的沒有空閑顧忌到她,剛好深藍的一問觸及到了她的傷心處,所以才控製不住的哭了出來。
“那個,深藍,不是都死了,回來了三千左右。”
控製了一會兒情緒,白露才想起回答之前深藍的問題。
“三千……”
如果白露直接說出這個數字,估計深藍得暈過去,不過白露哭了個淅瀝嘩啦之後,又曾經說過都死了的話,現在再聽到三千這個數字就好受的多了。
“我暈了之後又來敵人了麼?”
“嗯,來了兩次,第一次被火舞姐指揮我們打回去了,可是,第二次又來了好多好多敵人。”
白露也不清楚究竟是多少弓手,隻是覺得特別多,所以連用了兩個好多來形容。
“他們用的是拋射,好嚇人。”
現在想起來白露還忍不住心驚膽顫的。
“拋射?也是,那會兒天色應該已經有些亮了,唉。”
“就一下兒,劍士們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