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拚殺的可以看不清楚狀況,但後麵指揮的卻必須夠冷靜,天臣隨便指點了幾句,遊魚一下子就順暢了許多。
城牆上人太多,他的大槍足四米長,施展起來總是擔心誤傷,把心思過多的浪費在細膩處,有些放不開。天臣看出了這一點,就安排下去,在遊魚趕到的地方,所有防守鎮民退回掩體,把外麵全都交給遊魚自己。
乍一開始,鎮民們還有些猶豫,這騎士大人是厲害,但單獨對上一隻利爪就已經很辛苦了,在加上亂蹦亂跳的鉤尾蠅,沒人幫忙怎麼成。
不過,令出即行的自覺還是有的,帶著不解和擔憂,遊魚行走路線上的鎮民紛紛躲進了掩體,給他留下了足夠寬敞的空間。
遊魚也沒想太多,隻是覺得製約自己的因素不見了,大槍使得越來越順手,多了些許的鉤尾蠅根本不在話下,就算不用大槍擋開,近身的時候暴一下鬥氣也足以崩開它了。
不在細心的調控,順著大槍的勢子,身形遊走,東處借來的力,加上一把勁兒送給西出,沿途順勢掃過,就足以讓意圖鑽空子的鉤尾蠅魂飛魄散了。
再遇上利爪,就沒有那麼辛苦,抖手一槍射去,在利爪眼前就是數十個寒光亂顫的槍頭,籠罩住身前每一處空間,別說近身了,就連左右閃躲都成問題。壯著膽子揮爪攔去,運氣好撥開了槍頭,還沒等邁開步子再有動作,那奪命的槍頭就又殺了回來,這一次的力度至少大了一倍,再擋就有些困難了。
謹慎的就退了回去,火氣大不信邪的再擋,挨上一下兩下的,皮肉是沒什麼,但腳下可就站不住了,被直接頂出牆外,一頭摔下去,跌了個灰頭土臉。
還有那運氣比較差的,出手一爪沒擋的住,被一槍紮在胸口,翻著白眼兒張牙舞爪的掉下城去,好半晌緩不過來。
連續砸下去六七個,遊魚也興奮起來,吼了一嗓子給自己掛上生命之歌,步子邁得越發的順暢了。
利爪可不是能吃的下虧,忍得下氣的角兒,一個不行就兩個一起上,左右包抄,並肩子上。
卻不想,已經進入狀態的遊魚還真就不怕這個,槍頭槍尾四米長,隻要在手腕處挑動一下,前麵槍頭就至少橫移側擺出一兩米的距離,別說兩個,再添兩個也應付得來,而且指東打西的更省力道。
木質的槍杆存的住力道,越是被砸的彎的厲害,回手的一擊就越是威猛,而且那槍頭可是曾經的屠龍武器,就算利爪身子結實,挨多了也受不住。
既然是高階魔獸,利爪的數量自然不會很多,遊魚一個人就包攬了一麵城牆上的所有利爪,還順帶著掛去不少的鉤尾蠅,很快就引起了下麵指揮戰鬥的金毛利爪的注意。
見自己的同族上去都討不到好,金毛很是惱火,卻也找不到其他能派得出手的,該死城牆太高了,身子笨重的都上不去。
其他的幾組冒險者學不來遊魚的做派,能在鎮民們的幫助下,順順當當的把利爪推下去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其他可不敢想。
好在遊魚發揮的越好,吸引的利爪數量就越多,也就順帶的,緩了一下其他兩麵城牆上的壓力。
這一晚,所有人都牢牢的記住了南麵城牆上,曾經有一個手執四米長槍的騎士,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救下不知多少條本應折損在利爪之下的生命。
換了其他人,哪怕是深藍,亦或是刹娜,都不可能比遊魚做的還好,戰鬥方式決定了在這種戰場上的表現,騎士永遠是正大光明的,會給人帶來信心和希望的。
天臣擔心的士氣問題,不需深藍出麵,遊魚輕鬆的就給解決掉了。雖然死去的人數,依然在增加,但卻沒有人覺著會失守,因為騎士還在,那杆大槍還在,利爪們,魔獸們,別想越雷池一步。
魔獸一方也沒想一下子就奪了城去,現下的攻擊隻是為了造成盡可能多的殺傷,以方便幾天之後的總決戰,可遊魚的存在讓這個意圖變得艱難許多。
正當金毛決定讓開遊魚的位置,從東西兩麵城牆著手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它無法接受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