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兩人現在的狀態實力,活著爬進白石的幾率不大於零。就算真的衝過了魔獸大軍的包圍圈,最後也十有八九會倒在白石那麵屹立百年而不倒的城牆麵前,那可就死的太過委屈了。
可是如果就這麼樣放棄掉,深藍又實在不甘心。可以想像得到,失去了斑斕妖後的毒霧攻擊,魔獸們就再也拿不出像樣的辦法威脅到白石的安危,拖下去意義也不大,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就此收兵,轉回沉冤沼澤,什麼時候準備好了,下次再來就是了。
而一旦真的退了,以深藍現在的位置,就隻能被迫的先一步撤離,方向隻能是沉冤沼澤,那個金可是非常記仇的,這些天以來硬是拋下攻城的指揮任務,親自帶著屬下追殺深藍,幾次險險擦身而過。
如果撤退的話,金一定會把全部的魔獸都派出來對付深藍,絕對不會給他回轉白石的可能。這麼一來,現在就是最後的機會,雖然也很渺茫。
深藍畢竟是主人的身份,蝶衣隻能提議,最終的選擇權還是深藍自己說的算,這一意,涉及的麵太廣,確實不好輕下。
“我想再看看白石。”
自己算是為它拚了一次小命,如果逃進了沉冤沼澤,什麼時候再能回來,可就說不準了,所以深藍想再看它一眼。
落日的餘輝映著深藍疲憊的麵孔,蕭索的味道讓蝶衣一時間沒了話語。
沉冤沼澤對蝶衣來說,就是曾經的家,回去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兒了,可對深藍來說,哪裏就是吉凶難測之地,留在這裏是死,去了沼澤也未必就會安全,所以才有了這樣的躊躇,蝶衣也是才明白過來。
“走瀑布那邊兒吧,站在山上,應該看得到白石的城牆。”
蝶衣習慣性的扇了一下翅膀,忽然想起,已經剩下不到一麵了,就卡在了半空中。
“還是算了,我可不想你剩下那半片翅膀也破掉。”
深藍想起那天契約神的動作,試著挑了挑眉毛,卻總覺得不是味道。
“那就走吧。”
幾天以來的生死與共,讓蝶衣對深藍的態度好了許多,但也沒到怎麼太過熟絡,之前是觸動也隻是片刻的事兒,既然深藍拒絕了,自然是馬上出發的好。
“不走也不行,趕人的來了。”
深藍抬手按了按眉心,無奈的說道。
這些天來,他可是被沒完沒了的追殺弄得煩透了,尤其是往日裏不大瞧得起的鉤尾蠅,這些家的數量太多了,殺不勝殺,而是性子還足夠的凶蠻,動不動就喜歡用拚命的招式,讓人恨得牙直癢癢。
深藍搞不清楚它們是用什麼來探知敵人的,似乎每次隻要自己剛一發現它們,同一時間,它們也就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接下來就是前後左右,亂糟糟的一片衝上來。
吃了幾次虧之後,深藍迫不得已,時刻保持著精神力場的警戒,這才幾次避開了被它們的騷擾。
不過,這一次因為走神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深藍的話音剛落,幾十隻鉤尾蠅就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那上串下跳的身影,讓深藍隻想放出禁咒狠狠的砸扁它們,一個都不要放過。
可惜,現在連放過中級魔法都算是太過奢侈,身體疲累到一定程度,魔力的恢複也變得極為緩慢,浪費哪怕多一點兒,都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所以,對上這些家夥,現在能用的,隻有武力。
按照之前的經驗,深藍第一時間祭出了冰盾,並且還是一手一麵,這樣就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受到意外角度的攻擊,而且厚重的冰盾揮舞起來,也是一件對付鉤尾蠅這樣身形輕巧的魔獸不錯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