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示威(1 / 2)

失去了穀雨的法協就跟現下的提亞一樣亂,方方麵麵的事兒還在辦,但卻少了一個統一整合的,撞車衝突時有發生。讓天臣不得不暫時放下空間魔法,專心整理這一大攤子。

因為驚蜇的及時趕回,讓深藍知道了白石事變的前後因果,也明白了穀雨的一片苦心。但卻還是不肯撤兵,依舊聚集著四萬的法師隊伍,壓在南江北岸,做出一副隨時南渡的姿態。

法協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所有人的神經,深藍能否冷靜的對待此事,關乎著整個提亞的命運。

白石事變成了出現頻率最高的詞彙,憂心重重者有,津津樂道者也不在少數。各家勢力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試圖查清楚白石事變的真正內幕。可惜,兩方當事人守口如瓶,誰也不露一點口風,隻能空子猜度。

這會兒就看出法師部隊的好處了,僅僅四萬法師隊伍,就擁有著能夠讓整個大陸戰栗的強大力量。維持這個數量的軍隊消耗,對法協來說實在是輕鬆。深藍可以瀟灑的舉兵月餘,而不傷及法協的筋骨。

隻要這一股力量不散去,中部和南部的諸家勢力就要整天的提心吊膽,要賠上十幾萬乃至幾十萬的軍隊跟法協對耗。一家是這些,整個南方加在一起,這個數量可就誇張了。

要是真的打起來,也就無所謂了,可深藍這邊兒偏偏是幹打雷不下雨,這劍是亮出來了,可就是不出招,擱那兒擱著。

如此一來,全程陪同的各家勢力就有些撐不住了,耗錢耗糧且不說,這士氣的消磨最折磨人。嘴上說著不怕,但事實擺在那兒,法協才不過擺了個姿勢,就讓整個大陸緊張到冒汗。而且,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四萬人而已,丟人。

既丟麵子,又擔壓力,各家勢力苦不堪言。

為了不讓這種局麵繼續下去,隻能設法從魔法工會一邊著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

雖然很憋屈,但形勢比人強,法協捏著可以精確製導的禁咒,就壓得誰也不敢站出來喊話,隻能消極沉默的抵抗,用數百萬人陪法協的四萬人玩聚會。在不想這樣下去卻又不能反擊的尷尬情形下,隻好把腦筋動到魔法工會身上,希望用這個罪魁禍首的讓步,換得法協的冷靜。

所以,白石事變後的一個月,是魔法工會自創建以來,承受壓力最大的一個月。幾乎整個大陸都在向它施壓,無數目光都在緊緊的盯視著它的一舉一動。

雖然因為法協的崛起,而讓魔法工會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但它不像法協擁有自己完全掌控的勢力範圍,組織形式也稍嫌鬆散。這就讓它的承壓能力大打折扣,尤其是近鄰金屬風暴的咄咄逼人。

這一個月,除了事不關己的黑暗神殿散去了兵馬安心看熱鬧之外,剩下的連金屬風暴這樣,與法協之間有著足夠距離的南部勢力,也不得不終日警鍾長鳴。這就是區域傳送的威力,無視於空間和距離的阻礙,隻要想,四萬法師可以瞬間傳送到大陸上任何位置。

壓力產生動力,這一個月來,金屬風暴按照九霄的思路,開始對魔法工會進行不間斷的高強度騷擾。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家組織找上金屬風暴,通過它向魔法工會轉達自己的態度。

做為魔法工會的外事代表,風雪兒找不到任何理由脫身事外,隻能一再的硬著頭皮出麵,說一些毫無營養的客套話。

口幹舌燥中,還不忘詛咒一下後麵那些隻懂得開會,卻一直拿不出決議的老家夥。

似乎是嫌這樣的威懾還不夠味道,深藍開始指揮手中的法師隊伍,進行演戲操練,目標就是那奔騰喧囂的南江。

所有人都知道能夠協同施法的法師方陣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但總是缺少一個直觀的認知。就是說,所有人都知道法協很厲害,不能招惹,不能讓它有機會發飆,但卻都不清楚法協真的發飆了,會是個怎麼樣的場景。

為此,深藍特意借這再好不過的機會,用四萬人的規模,對著南江宣泄了一番魔法的力量。

南江的凶險,是久居南地慣於溫水的南人所無法理解的,也直接造成了南北兩地,區域性的差距。僅僅一江之隔,卻完全是兩個世界。在不滅皇朝一統整個提亞之前,南人對北方的概念還隻停留在幹冷的荒原,由此可見南江的厲害。

綿延數千公理的南江,從源頭到終點,通共也不過十數個渡口,也都還是三天兩頭的停擺。在這條江上討生活,隻有實力或者隻有勇氣,都是遠遠不夠的。幾乎每年都有三位數以上的擺渡者葬身江底,但什麼樣的風險就有什麼樣的收益。南下北上要過江的,拿不出個把金幣的話,想都不要想。

南江曾經因為阻止了南方各家勢力北上擴張,而被憤恨了許久,可當法協崛起之後,又成了力阻法協南下的最大屏障。隻要有它在,心理上至少是個安慰。否則的話,這會兒深藍就不是陳兵江北,而是直接的揮軍南下了。

在因為利益攸關的各家勢力與魔法工會進行拉鋸戰的時候,深藍決定以南江為目標,進行禁咒以下等級魔法的無限製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