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就算是法協,也很少會有上萬規模人數協同施法的場麵,而身為法協的一員,如果沒有參與過一次的話,那將是終身的遺憾。
所以,深藍這邊兒命令一下,整個法協都興奮起來,一個個的摩拳擦掌,就等著衝那南江撒潑了。
這邊兒一激動,中部和南部的各家勢力就冒了汗了,不管他深藍怎麼保證這一次隻是演習,隻是習練一下法協的協同施法,隻是積攢些大規模戰爭的經驗,卻也沒誰肯相信一丁點兒。隻當作是法協表示不滿,和向各家施壓的一種手段。
不過呢,再怎麼樣都是個想法兒,法協想怎麼著,也沒誰願意出頭說道說道,還隻能是由著深藍肆意的折騰。
“南江是他們的心理防線,所以我們要打,要狠狠地打!”
深藍的話音剛落,吟唱聲驟然而起,四萬人分作五組,四係魔法齊備,剩一組八千人是給天臣的空間係預備的。
為了彰顯出魔法的強大,深藍特意選了最寬地方來施展。
數十裏寬的江麵上,江水奔騰翻湧,聲音之大壓過了上萬人的齊聲吟唱,不過隨著吟唱時間的推移,水係元素共鳴所帶來的威勢終是讓南江勢弱下來。
想當初深藍自己一個人封凍南江的時候,要選最平緩的地段,還要淺藍一起幫忙,還累得要死要活。這會兒八千人出手,效果完全不同。
不需要怎麼樣的鋪墊,直接就是一招極地冰封,通天徹地的藍光籠罩了整個江麵,直接壓住江水的奔騰之勢。似乎能凝固住一切的藍光給人一種宛若實質的感覺,碰撞到江麵的時候,也確實發出了脆裂的聲響。
不過隻一瞬,就安靜下來,整個的安靜下來,無論是南江,還是法師方陣,全都變得無聲無息,隻剩下整天整地的藍。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要恰到好處!多了都是浪費!”
花了大把金幣買到參觀權的幾家代表被深藍突然的一句嚇得不輕,也才知道做到這種程度竟然是要挨罵的。彼此向顧駭然,再聯係上之前深藍的那句話,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這一次的封凍相當徹底,麵積也足夠的大,上遊的水勢再大,也抵不過漸漸擴散開的寒氣,竟然變得有了幾分溫水的味道,至於下遊……早就變成溪流了。
“所謂逆天,說的就是你吧。”
有熱鬧當然拉不下花憩,也隻有她才有心情在這會兒打趣兒深藍。
“逆天嘛,還在後邊兒呢。”
深藍沒有回頭,定定的看著南江的方向。
應著他這句話,第二梯隊的八千法師起步上前,接在極地冰封之後,開始準備第二招魔法。
“說說你的打算,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因為回來的晚,花憩並沒有參與這一次演習的製定安排,所以隻好陣前來問。
“其實很簡單,我想試一試,用魔法的力量,在這南江上造出一座橋來,從這裏,橫貫南北!”
深藍點了點腳下,又指了指江的另一邊。
“呃……橋……?”
花憩少有的露出驚愕的表情,樣子非常可愛,被剛巧深藍回頭看了個正著。
“那個……你怎麼對他們解釋?”
意外的失態讓花憩有些臉紅,急忙轉移話題。
“不需要解釋,隻等著就好了。”
深藍不上當,就盯著花憩看。
“喂!你差不多點兒好不好,還看!”
花憩從來都是一切皆在我手的老神在在,偶爾的一次羞紅,深藍當然不肯放過,隻是時機不對,加上花憩的抗議,隻好放棄。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第二招魔法已經完成持咒階段,隨時可以出手了。
“真的行麼?”
看著被魔法狂轟亂炸的冰麵,花憩有些擔心的問。
“當然。”
“試驗過?”
“沒有。”
“那……”
“沒關係,大不了多來幾次,總是能成的。”
“可他們……”
“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猜到。”
“也是。”
南江架橋的意義絕對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至少現階段不會被中部的三大勢力所接受。但就像深藍所說的,隻要法協自己不漏出去,別人怎麼可能猜得到法協是在用魔法搭橋。
做不成就猜不到,做成了,猜到也來不及。很有些無賴的意思,也很合深藍的行事風格。
花憩隻能以無限的同情,看著看台上那些興奮中難掩擔憂的觀察員們。
這事兒真的不是能看出來的,可他們的任務就是來看的,看不出來就是失職,回去要被罵的,何況還花了那麼多錢,所以……
“他們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