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日頭直直懸在頭頂,天公不作美,點燃了他手中那盞茶爐,雖說爽快了自己,但也使這人間似火,盡管如此,此時也是集市之中也是人數最多之時,通陽縣這樣的小縣城自然也不例外,街道之上人流雖難說絡繹不絕,但也絕對可以稱得上人數頗多,各類聲音縈繞耳畔,盡顯這偏遠小城屬於它的那份獨到風流。
在這熱鬧非凡的鬧市之中,有一個看似肥胖,卻是身手敏捷胖子生拉硬拽這一位一臉不情願,似是不屑與之為伍的傅秦,二人身後還尾隨一個隻顧著哈哈大笑的二虎,可二虎此時這賣相倒是有些城南那個天天沒正經事兒可做,大姑娘,小媳婦兒都敬而遠之的城南趙老七。
在這集市熱鬧之中,隻是有些行人回頭看了看這幾為行為古怪的人,倒是沒太在意,在這每日僅有的那麼幾時熱鬧中,怎麼瘋玩都不為過。
那胖子不知拉著兩人跑開酒樓多遠,不過看樣子是跑到了城外的樹林之中,終於是肯停下了,回頭望了望,見沒有追兵,便是鬆了一口氣。傅秦翻了翻白眼,抬頭望天,大有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勢,二虎卻是對錢昱義直豎大拇指,口中還不停大聲讚賞著“爽快,有空還請掌櫃的帶小弟多玩幾次,這普天之下,逃竄之術怕是您敢說一,沒人敢喊二了。”
傅秦見不得他的徒兒溜須拍馬,抬腿踢了他一腳,說道:“你可想好剛剛看螞蟻是看出什麼了?”
二虎撓了撓後腦勺兒,試探說道“要不您老告訴我算了”
傅秦抬頭望向二虎,道:“你就不能動動腦,莫非當真是空長一身腱子肉了,回去再好好想想,你今日就先到這裏,回去看看那些小崽子有沒有沒站好的,這一切明日告訴我就行了。”
二虎隻得點點頭,轉身向小城深處走去,慢慢與這龐大的人流融合一處,如同石沉大海,漸行漸遠,直到粗狂的身形逐漸消失不見。
傅秦看著那逐漸消逝的背影眉目中透露出幾分傷感,對錢胖子說道:“我這可憐徒兒命苦啊,身懷巨神族血統,腦子還不靈光,不知以後要麵對他人圍獵絞殺時他該當如何啊?”
“是啊,也不知當年我救下這小子是對是錯,不過他也就在你麵前腦袋不靈光罷了,話說回來,你傅秦大鏢頭的徒弟可都不一般啊!”錢胖子收斂了很少改變的笑意,麵露正色說道:“先不說這個了,我費盡心機把你拉到這裏,還被你涮了一頓,就是想問問你秦歌那孩子你打算如何處置,莫非真是要走那必死之路?”
“我能看出他確實想走這條路啊,隻要能讓他娘過上好日子,此子可以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冒險,不過你那在我麵前腦子不靈光是何意?”
“唉,希望你不要辜負了自己,這麼多年要用冒著風險用巫族邪法改變身形麵貌,不惜耗費壽元,可千萬不要讓自己這麼多年的信念因一朝棋錯,滿盤皆輸啊!”錢昱義就是不答為何隻是在他麵前腦子不靈光,反而故作神秘的笑笑。
傅秦見他不說緣由自己也不願多說,抬頭望了望天,眼中有的是淒苦,無奈,但更多的是的是悔恨以及自責。
他回想起九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李忠一度護衛大秦天子殺至最後午門之前,可那無窮盡的叛軍一次次憑借人數優勢將他們逼回,雖說李忠修為深厚,久經戰陣,戰力超絕,但奈何最後仍是回天乏力,人力終究是有限,而且李忠誓死不讓天子受到絲毫傷害,不知為他擋住多少刀劍,自身也是身受重傷,靈力運轉不暢,體力幾近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