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問道:“師父,那徒兒可以走了?”
傅秦隻是習慣性地點了點頭,但他似乎有事再心中糾結,一直時低頭皺眉不語,
秦歌也不敢多問,隻想悄然離去,不想惹些無故麻煩,可秦歌還沒轉身走出幾步,身後傅秦卻是喊道:“有件事為師思量了許久,你明日還是白天時來吧,不需每日晚間偷偷摸摸了。”
秦歌有些不解問道:“可是我娘那邊?”
傅秦的回答倒顯得信心十足:“那邊我去說,明日我便到你家中與你娘說明個中道理。”
秦歌聽此有些擔心,以傅秦這般性格,哪裏還會有什麼道理,怕是會和他娘吵起來。
秦歌即刻勸道:“師父,這就不用麻煩您老人家了。”
“你先回去吧,我自有打算,無需多言了。”
秦歌一聽此話,知道若是再多說幾句,八成兒又被罰一通,隻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歎了口氣,無奈轉身走去。
他這一夜依舊沒有睡好,方才回家路上已然琢磨許久,可是仍舊沒有辦法,他推了推身旁的楚鳴,楚鳴卻沒有理會,想來是因為自己戲耍他而生悶氣。
這一夜本就折騰了許久,可睡之時已然少得可憐,秦歌再一抬頭,發現常青山後已經隱約有了些許明亮,本就心煩意亂的秦歌見此更是難以入睡,索性就起身穿衣,出門喂雞去了。
趙雨晴卻也早已在雞窩那處搶了秦歌的活計,看到秦歌來這裏,她柔柔笑道:“今日怎麼起的這般早,睡不著了?”
秦歌見趙雨晴在喂雞,忙不迭衝上前去,阻攔道:“娘,你怎麼在這裏幹這些,你身體不好,早上又是這般寒冷,會受風寒的,而且這些累活孩兒來做就可以,您操勞了半輩子,是時候該享福了。”
“瞧你說的,我哪有那般嬌氣,我要是再不做這些活兒,以後怕是要不會了。”
秦歌也不顧趙雨晴的言語,直接搶過趙雨晴手中的雞食,自顧自喂了起來。
趙雨晴隻能是搖頭苦笑。
“秦歌,做得不錯,為人之子應盡孝道。”一道淡漠聲音響起。
隻見傅秦從門前大踏步趕來,那隻向來天地不怕的鳳凰見了傅秦,竟是有些畏首畏尾,不敢如同平日裏見到生人上前挑釁一番,而是嚇得眼前雞食都全然不顧,回到雞窩中最深處蜷縮成一團。
秦歌見勢不妙,即可對他娘說道:“娘,這是天下鏢局的……”
話音未竟,傅秦直接打斷:“我是他師父傅秦,城裏天下鏢局的鏢頭。”
趙雨晴神色不善道:“不知傅鏢頭來我們這破落茅屋所為何事,而且我兒何時成了您的徒弟,我這當娘的怎麼絲毫不知情?”
秦歌即便身在二人身側,但也可感應得到濃重的殺氣將自己包裹,但卻是不敢多說一句。
傅秦同樣針鋒相對,冷聲道:“有些話你我應當私下談。”
趙雨晴並未作答,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傅秦也不理會,隻是順著趙雨晴手勢方向走向茅屋之後,秦歌有些不大放心,在二人身後悄然跟隨。
二人走至茅屋之後,秦歌悄悄尾隨,偷偷摸摸地趴在牆沿偷看二人,誰料身後卻有熟悉的腳掌踢至秦歌臀部,一腳將他的苦心隱藏付之東流,秦歌就算不看,都知曉是楚鳴做的好事,但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秦歌得罪了人家。
但是秦歌此時卻無暇顧及這些,因為他的麵前已有兩雙眸子,四道冷冽如刀的目光將他割的體無完膚,秦歌隻能是無奈的笑嗬嗬點頭哈腰,徐徐退去。
傅秦見秦歌已走,他即刻轉頭跪拜道:“末將禦前侍衛李忠參見皇後。”
趙雨晴有些驚愕道:“皇後,我何時成了皇後?”
傅秦仍是那般極為恭敬的語氣道:“陛下早已有意召您與太子進宮並加封您為皇後,立您的兒子為太子,誰料那張氏與龍家人心懷不軌,亂我大秦,才有皇後與太子今日在此受苦。”
趙雨晴卻是有些得理不饒人的味道,說道:“我對這些沒興趣,隻想知道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