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子,你在不在?”一道粗狂聲音在院外響起。
秦歌聽到這聲音麵露幾分喜色:“老黑叔嗎?”
“對,把門兒開開,我有些事。”
“好,您等一下。”
秦歌一路小跑而去,把門打開,看見那張熟悉的黝黑麵孔,笑了笑。
“老黑叔,送東西我是斷然不敢要了,您還是直接給我娘親吧!”
“不是送東西,我看見個矮子進你們家,又聽到你和楚鳴的喊聲,雖說沒聽明白說的是些個啥,但還是不放心,便來瞅瞅。”
“沒啥大事,就是咱城裏傅鏢頭來了,不知道和我娘再商量啥。”
傅秦此時便和趙雨晴從茅屋後走出來,隻是傅秦有意無意的緊隨趙雨晴身後,但不過是些多年來護衛皇帝所成習慣,此時已將趙雨晴視作主子的傅秦便要緊緊相護,但卻忘記了些世俗中男女禮節。
可在外人眼中,傅秦便是有些圖謀不軌,此時的老黑眼中便燃起一團怒火,一把將身前秦歌推開,直將將衝殺過去,竭力一拳向傅秦麵門砸去,絲毫不講情麵。
可傅秦哪裏會吃虧,平伸一掌,將老黑拳頭包裹,老黑本以為竭盡全身氣力,傅秦斷然是難以抵擋,誰料那拳頭卻是在傅秦手中難以寸進,就那般停止在半空中。
傅秦有些不解,自己分明未得罪他,問道:“可是賣肉老黑?”
老黑雖說不敵,氣勢上卻絲毫不服輸,拳頭也是加重了幾分力道:“你甭管我是誰,你今日為何在雨晴妹子這裏,可是有圖謀不軌的念想?”
“閣下說話要講道理,要知曉嘴中無德可是會招致禍患的。”
“你也莫要威脅我,你若當真清白,便回答我為何有意無意貼近雨晴妹子身旁,還說不是圖謀不軌?”他本就嗓音渾厚洪亮,這一句話更是有種聲嘶力竭之感。
傅秦一聽此話語氣,似是多少明白些個中緣由,轉頭看向趙雨晴。
趙雨晴隻是無奈一笑,想要前去拉架,卻又有些猶豫,因為他很想知道傅秦究竟是否真心對待他們母子三人。
傅秦也是會心一笑,轉頭對老黑厲色道:“有些東西並非你可染指,還望閣下好自為之,切莫自誤。”
傅秦手掌也加重了幾分力道,老黑麵露痛苦之色。
趙雨晴見勢頭過火,立刻拉住傅秦手臂道:“好了,傅鏢頭先消消氣。”
老黑插嘴道:“雨晴,這矮子……”
話未說完,趙雨晴便推搡開老黑,安慰道:“你也莫多想,傅鏢頭是我請來幫忙保護我們三人的,雖說城中祥和,我們三個總是這般孤兒寡母,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可是我……”
老黑正欲作答,卻又被趙雨晴打斷:“我知曉你要說些什麼,但我也早已說過,我已有夫君,並且從未身亡,隻是有些大事要忙,一直身在外地,很難回家,你也不要在想那些有的沒的,趁早找個好人家的女子娶了,莫要在我這個有夫之婦身上耗費精力,你今日便回去吧,我累了。”
老黑神色黯然,隻是從衣襟取出一包用黃紙包裹的熟豬肉交於趙雨晴手中,未等趙雨晴做出反應,便已轉身離開。
傅秦見他離開,說道:“我也走了,此處安全從此以後便交給我們鏢局了。”
說罷,也轉身離去。
而秦歌和楚鳴卻一直在一旁觀看,見二人背影漸遠,趙雨晴告知秦歌日後可以與傅秦修行後便也回到茅屋之中。
楚鳴見此更是滿身酸儒氣息,感慨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痛徹心扉。”
秦歌撇了撇嘴:“別在這酸了,你說老黑叔以後會咋辦,會不會放棄了咱娘?”
楚鳴卻是權當沒聽見,抬頭看了遠方長青山,朗聲道:“青山隻是春時好,奈何世人無暇顧,情兒隻是去時惜,奈何世人不自知。”
秦歌雖說聽不出個所以然,但也知道楚鳴這是在等自己服軟,他隻得小聲道:“我認錯,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