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相識過後,齊倩倩叫齊民到庭院內說道:“姐姐今日便要回去,年前再過來,家中事務,要多留心,切記今日之言,凡事多與先生請教,不可魯莽行事,我這就回去了,覃姑娘就留在家裏了,要好好待她,與親姐妹無二。”
齊民說道:“姐姐如何這般匆忙,若無急事,何不住些時日再回去,如今雙親已故,碧妍年紀尚小,今日見姐姐回家,高興成那樣,姐姐就憐惜小妹難過啊。”
齊倩倩麵色凝重說道:“小妹如今也長大了,如今不同往日,朝廷局勢多變,因兩淮鹽政弊案,皇上不再似之前重用太傅大人,加上朝廷黨爭嚴重,近年來,重臣間排擠愈加嚴重,每每聽太傅說起,感覺力不從心,似乎有退隱之意,如今兩廣總督已下野,朝廷有人對荊襄州府位置更是虎視眈眈,太傅有心向朝廷舉薦你姐夫,奈何你姐夫並無在朝為官之雄才,即使入京,朝廷亦不會重用,再說京城官場危機四伏,姐姐也不願你姐夫至京城為官,如今有徐先生如此雄才大略之人,必須加以舉薦,他日太傅退隱,以你姐夫才幹,州府之位恐難抱住,若徐先生得朝廷重用,我們將來就有依靠,不然,太傅一退,你姐夫仕途也將到盡頭。”
齊民點頭稱是,說道:“姐姐所言甚是有理。”
齊倩倩接著言道:“如今鹽道出事,朝廷眼睛正盯著太傅大人,雖然此次徐先生解除了燃眉之急,然此並非長久之計,若要大廈久立不倒,必須將可用之人推向台前,今日開始,你必須廣納英才,施與厚恩,而後由你姐夫向朝廷舉薦,如此,不出十年,亦將立於不敗之地。”
齊民笑道:“姐姐巾幗不讓須眉,令小弟慚愧,我這就安排一處場所,廣納賢才,若能尋得良才,便向姐夫推薦,再行定奪。”
齊倩倩點頭笑道:“如此安排甚好,姐姐這就回去了。”說完回到廳內,對眾姐妹說道:“姐姐這次來,主要送桂心回家,往後你們要相親相愛,情同姐妹一般。”
碧妍聽姐姐就要離開,眼眶發紅,兩行淚水落了下來,跑過去拉著齊倩倩的手,說道:“姐姐,難得回來一次,也不多陪妹妹說些話來。”
齊倩倩撫摸這碧妍的臉蛋,笑道:“好妹妹,姐姐有急事,過些日子回來多住幾天,在家裏要多聽大哥和先生的話,天氣寒冷,要照顧好自己,明白不。”
碧妍擦拭著淚水,說道:“姐姐要常回來看妹妹。”
齊倩倩笑曰:“傻丫頭,姐姐回去,又不是不來了,怎麼如此傷心啊,都大姑娘家了,姐妹們都在,也不害臊。”
碧瑤走了過來,笑道:“碧妍,我們都在,你害怕無聊寂寞啊。”
齊倩倩笑道:“是啊,這麼多姐妹都陪著你,不差姐姐一人,有什麼心裏話都可以對姐妹們講的,如果想姐姐了,可以寫信稍人送來,我這就啟程回州府了,桂心,在家裏千萬不要生分,要像在自家一樣。“說完看著桂心,覃桂心點點頭,說道:“姐姐放心吧。”
一眾人送齊倩倩至門口上轎,直到轎子離開視線了方回屋裏。
齊民送走姐姐後,便來到徐言書房,徐言正在寫一篇文章,見齊民進來,站了起來,何三為齊民斟茶,齊民言道:“徐兄,有一事和你商量。”
徐言說道:“賢弟請講,你我兄弟無需客氣。”
齊民說道:“今日姐姐所說,徐兄有何打算?”
徐言笑道:“難得知府大人器重,夫人所言極是,然明年大比也就兩月有餘,愚兄不煩去比試一遭,如若能考取個功名,到時太傅大人舉薦,也不會有人說愚兄靠關係上位,賢弟說是不。”
齊民點頭笑道:“徐兄言之有理,明年大比到京城時,先拜訪太傅大人,待金榜題名,再由太傅向朝廷舉薦,那時名正言順,也不負徐兄一世英名。”
徐言聽完,大笑言道:“賢弟此言差矣,愚兄一介布衣,何來英名可言,隻是為光耀門楣,才堅持希望考取個功名,如此也不負鄉裏族人多年姿助,族內老輩殷勤期望,至於個人榮辱,倒在其次。”
齊民笑道:“徐兄心胸寬廣,情深意重,他日飛黃騰達,定能澤被鄉裏,光宗耀祖。”
徐言哈哈大笑,言道:“適才賢弟說有事相商,道來聽聽。”
齊民喝了口茶,說道:“如今聖上求賢若渴,主要是弊政太多,朝廷急需革新之才,此次姐姐回來,主要是受太傅大人所托,命我開設會館,廣納賢才,為朝廷舉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