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空曠寂寥的八棱內,大門敞開,一個人影投入進來,鍾毅望了望四周,手裏拿著一個羅盤樣的東西,但羅盤上好像畫著一些紅色線條,針頭不斷轉動,直至大概小幅度晃動在一個方向上,鍾毅沿著指的方向走過去,左轉右轉來到了八鏡室,打開門走進去,瞪大眼睛看著這八麵鏡子環繞的場景,羅盤突然失靈,針頭在來回旋轉。
“這是......從這裏傳來的?”鍾毅講著:“應該吧!”
他來到八鏡室的正中心,頓時感覺天地換象,神智有些神遊外物,看著八個在鏡子裏的自己,每一個都看著很奇怪,但有說不出來哪裏很奇怪,“這個陣,真是絕了!”
“得罪了!”
鍾毅不知是對誰行禮,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拿出了一瓶怡寶裝著的血液,慢慢一點一點倒了出來,小心翼翼畫著某種圖案,逐漸形成了一個八卦圖,他從背簍裏拿出一個黃色符紙折成的紙偶,放在陣眼上,自己站在另一個陣眼上,他拿出一把小刀割破自己的食指,同時迅速從腰間掏出一張符紙向著那個紙偶飛了出去,化成一團符火,燃燒了紙偶,紙偶瞬間化成一灘血水,自己的食指也在流血,流到另一個陣眼上,流到了一定程度,鍾毅含著食指,走到八卦圖中央,念叨著:
“天靈地靈,黃道益行,天丁力士,承吾符命,天有常刑,地有律法,如敢逆行,定將伏命,急急如律令!”
血成的八卦圖變得閃亮,地界模糊,一股巨大的引力在撕扯著鍾毅,鍾毅絲毫不為所動,還是打著手勢,念叨著。
一股光衝天,慢慢黯淡下來,鍾毅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恢複一陣,又坐起來打坐,“這樣應該能壓一下這些半哈子鬼!”
說完,鍾毅捏著指頭算了算,煞有其事地講著:“屬八腳蛇的命啊!這麼多人保,硬得很呀!”他拿出一張黃紙折成紙飛機的模樣,念念有詞,“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劉義凡!”紙飛機泛著綠光自己飛了起來,鍾毅跟著它來借此找尋我的位置,不知道這孩子還認不認我?
在幾小時前……
“抓住這個偷牛的,我要把他剁了。”牛老板此時正率領一群農作的爺爺奶奶們追著前麵的花白男子,從牛來坳,追到烈士塔,再從烈士塔,一直追到大馬路上,那再說這花白男人是誰?就是鍾毅。
原來鍾毅在八棱那裏休息了一陣,調整了一下氣血。突然,又一陣強光閃爍,他沒有昏去,他的雙眼眼皮上畫著一些紅色符號樣的東西,他望著光芒正中心,一驚,那個人影嘿哈哈地怪叫般衝出了房頂,馬上不見了蹤影,他馬上意識到了不妙,起身回到牛來坳,就是當初睡的那個山坡。
“師傅!不妙!那個孩子帶了個不可控的人回來,法陣壓不住了。”
“嗯~這邊也派人來了了,你先觀察,把局勢壓住。”那邊傳來一聲平靜的老者聲音,毫無波瀾。
鍾毅看到做法的那塊石頭在震動,又看到田間還有許多人在勞作,就出此下策,想把人們引開,但是,他沒料到此地民風竟然如此彪悍,他都把牛都給丟了,他們還在追,而且他背著個這麼顯眼的大背簍,根本甩不開亢奮的人群,他停住了,慢慢舉起了手來,慢慢回頭,哪知,牛老板直接一腳踢了他個狗吃屎,眾人紛紛七手八腳的,又是打,又是錘,惹得大街上一陣熱鬧。
“呼~呼~氣死老子了,追了老子這麼遠。”牛老板此時也覺得累了,啪地坐在了地上。鍾毅被眾人按製在地上,看著牛來坳方向。
人群中,兩個在辦案現場的警察上來了解情況。
眾人七嘴八舌跟警察說著這人如何如何惡毒,宰牛場的夥計說宰牛場已經丟了幾十頭牛了,估計全是他偷的,居民說自己家丟了的菜也是他偷的,反正都是借此機會把屎盆子往鍾毅頭上扣,正在這時,街上的人群出現恐慌,從烈士塔方向人們在瘋狂地奔逃,從後麵冒出更為恐怖的東西,各式各樣,露出白骨,腐爛的死人,抓著人就咬,咬完人就沒氣色了,人們大為驚恐,也不管鍾毅了,紛紛逃命,街上亂成一團,兩個警察還死死負責地抓著鍾毅,鍾毅連忙勸服他們,一麵告訴兩位爺往人少,墳墓少的方向跑。
“要白跑了,而且得趕緊了。”鍾毅此時趕緊向我的方向跑去。
……
“您,您沒事吧?”男子現在感覺自己在如履薄冰,講出的每一句話都會惹得老者不開心,但老者已經望著窗外的景色看了一天了,茶飯不思,他作為一個下屬,更是一個晚輩不得不問。
“沒事,很好……”老者拿起就在手旁邊的一杯熱茶,還在徐徐冒著煙氣。
男子不敢講話了,他聽不出這話語裏又沒有責難的意思。
“事情已經很糟了,不可能再糟了,幸好都撤得快,沒留馬腳。”老者飲了一口,慢慢放下,再從手邊夾了一口菜,吧唧吧唧吃著,煞是有趣,“今天這黃油酥,不錯!”
“嗯!是專門喊的鄉下那位王大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