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難道維護一個高管的顏麵就那麼重要嗎?難道作為一個老板不需要為下屬主持公道嗎?為什麼要助長這種陰險的權謀?為什麼就不能嚴行製止這種卑鄙的行徑?不論一個上級做了什麼,作為下屬就必須這樣忍氣吞聲地被踩在腳下嗎?難道一個什麼也不幹的點評家永遠就高高在上點評著埋頭苦幹的人,靠著下屬的政績來鞏固自己的職位嗎?我不明白這個世界究竟有沒公平正義可言!
向晴海說過,公平要靠自己爭取!好吧,我要為自己爭取一次。
回到中州,中午我和白萍、郝健還有薑總一起吃工作餐,我把巫娟在雲陽出入境管理處的行為氣憤地描述了一番,白萍瞪著眼睛張著嘴看著我:“領導,這是現實版的宮鬥劇嗎?媽呀,這也太離譜了,別說董事長不信,我都不太相信,堂堂一個總經理怎麼能去幹這種事?再說參展花的也不是她的錢,她有什麼可反對的?我想不明白。”
“我相信,這就是巫娟的風格。”薑總氣定神閑地看了我們一眼,接著說,
“董事長對海燕的培養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為什麼要培養海燕?那是董事長長期的人才戰略,為培養公司總經理儲備人才啊?海燕成長起來對誰威脅最大?”薑總的話戛然而止,笑眯眯地看著我們。這就是薑總,永遠不會針對某一個具體的人點名評論,永遠是點到為止,這就是職場老手的表現吧。
“哎呀,去個香港至於嗎?”郝健搖著頭。
“領導,你知道嗎,我真佩服你,平時我感覺你對董事長那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一點忤逆他的想法,你居然能這樣對董事長說,哈哈,太解氣了!”白萍興奮地說著。我正為自己的衝動悔不當初,狠狠瞪了白萍一眼。
“小刺蝟,紮錯人了吧?”薑總仍是笑意盈盈地提醒我。
“唉,別說了,我當時也是氣極了。”我懊惱的說。
“你呀犯了個致命的錯誤,我們在廠保衛科抓偷廠裏原料的小偷都是在材料庫邊蹲點,抓現行,這叫請君入甕,你呀,心太急,下手早了。這種事單單憑你一麵之詞,董事長怎麼會輕易相信?畢竟巫娟是總經理。”郝健看著我可惜地說。
“哎呀,你們別盡說沒用的了,快說說怎麼能讓咱們領導把通行證快點辦下來吧,要不這香港可真就去不成了,這不正遂了某些人的歹意嗎?”白萍著急地說。
“據我所知,一般這種證件在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出來,各地市的證都會集中在省出入境管理處審批,你要是能找到認識省出入境管理處的人,走個後門應該會加快時間。你已經把雲陽出入境的人得罪了,也不知道巫娟和他們到底什麼關係,如果他們故意為難你,就是拖著不上報,等你參展的時間到了再上報,就是證發下來也沒什麼用了。”郝健在一邊分析。
“你問問寧國倫,這家夥在中州混的時間長,關係多,說不定他有關係。”薑總在一邊提醒我。
對呀,寧國倫這家夥自從上次唱酒事件後,正式打通了海天的關係,而且和向氏兄弟都混得很熟,我在和他簽訂廣告的時候自然也順利了不少,海天這兩年的大廣告全是寧國倫代理的,靠著海天這個金字招牌,這小子又陸續接了不少大公司的廣告業務,他欠我那麼大的人情,總是說要請我吃飯感謝我,我一直沒理他,這次總算讓他出回力。
下午我把事情在電話裏和寧國倫說了一下,請他幫忙看能找到省廳出入境的關係不,讓證件盡快下來,因為從時間上看應該是來不及了。寧國倫讓我等他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