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寧國倫回複過來:“我剛找朋友打聽了,這個證件一般是一周左右就會批,慢了最長15天,你再等等,如果最後一周還沒消息,你到省出入境管理處找一個叫樊慕樺的人,他是省出入境管理處的處長,省出入境是剛剛搬的新地方,剛裝修好投入運營,全是新人,這個樊處長我朋友也不太熟悉,隻是打聽到這個人。”
好吧不管怎樣,我都要試試。
如大家預料的一樣,後天就是香港國際珠寶展開始的時間了,眼看我就要錯過珠寶展的參加了。在這漫長的等待期間,我無數次地打電話谘詢過雲陽出入境管理處的工作人員,他們一再告訴我說,我的材料已經報到省廳了還沒有批下來,而當我打到省廳出入境管理處詢問時,報上身份證號,省廳說根本沒接到我的材料,雲陽就沒有報過這個人的材料來審批,就這樣,兩邊相互踢皮球,踢了半個月。眼看著還有兩天就是展會時間了,肯定是跟不上了。去不去香港我一點也不遺憾,因為我知道我還年輕還有下次機會,但是我不甘心就這樣讓巫娟躲在她陰暗的辦公室裏慶祝自己陰謀的得逞,我開著車按寧國倫給我的地址來到了省出入境管理處。
省出入境管理處在市中心最繁華的主幹道旁邊,想找個停車位都是件困難的事,我繞了兩圈終於發現有輛車退了出來,我急忙開過去想補進空位,但是沒發現旁邊早就停了一輛車牌號909的銀灰色的桑塔納,但是他比我位置靠前,如果他不讓我是進不了車位的,我著急地搖下窗戶看了看四周,滿滿的全是車,急的鼻子尖直冒汗。旁邊的桑塔納搖下了窗戶,裏麵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很精神的寸頭,白襯衣,衝著我擺擺手,示意我進去,然後就開始倒車。好吧,從國外回來快兩年了,我終於遇見一個有點紳士風度的男人了,讓我著急的心裏對中國男人稍微也有了點信心,我一哄油門車直接躥上了馬路牙子,海天給我的配車是SUV,底盤高,車隻是十幾萬的中檔車型,但是牌照卻是海天在雲陽雄踞一方的實力體現,公司的車清一色全是黑牌照的炸彈號,從3個0一直排到3個9,我是999,開著這樣的車,無論走到城市的哪個角落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作為海天的一員我真的很自豪。
鎖好車我想向讓位的男士表示一下感謝,我四下看了一下但是沒有發現那輛銀色的909,隻好走進省廳。大門口醒目地的張貼著一幅巨型海報,上麵寫著: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歡迎監督、投訴、舉報!下麵是一排舉報電話。我徑直來到接待台前,直接問:
“我要投訴加舉報,我要見你們領導。”我麵無表情地看著省廳的接待員,在我心裏這些政府職能部門的工作人員都是一丘之貉,隻會仗勢欺人,以權謀私,官官相護。來省廳我也就沒抱啥希望,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惡氣,至少我還有投訴舉報雲陽出入境管理處不作為的權利。
“您好,請問您投訴哪方麵的問題?”和我想象的不一樣的是,我沒有像在雲陽辦事時受到冷遇,反而受到了熱情接待,工作人員把我讓到旁邊的會客處,端了杯水給我說:“您能把您的問題詳細給我講一下嗎?我才好幫您看向哪個負責領導反映問題。”
我詳細把事情經過複述了一下,接待員要了我的身份證,讓我稍等,就進到辦公室幫我查詢信息去了。不一會兒出來,無奈地朝我搖搖頭說:“雲陽根本就沒把你的材料報到省廳,我剛才反複查過了。”
我歎了口氣,坐在那兒拚命告誡自己要冷靜,衝動是魔鬼,你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但是我的火爆脾氣還是不可收拾地爆發了。我把皮包啪的一聲狠狠地砸在麵前的桌子上,水杯被我的包砸翻在地,水灑了一地,我站起來忍無可忍大聲地說:“你們門口不是貼的歡迎投訴舉報,監督你們的工作嗎?我想請問你們這些高高在上官老爺們,作為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辦個證件就那麼難嗎?你們嘴上的為人民服務,寫倒了吧?是人民為你們服務吧?為了這個證件我在雲陽出入境管理處跑了四五次,你們兩個部門相互踢皮球踢了半個月,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效率嗎?為了這個破證件,你們還準備讓你們口中的人民群眾再跑多少次?我要投訴雲陽市出入境管理處相互勾結、以權謀私、官官相護、不作為,投訴省出入境管理處工作推諉,對地市管轄單位監督失查!”我的大聲發泄再次引來了省廳辦證群眾的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