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總,你這一個工作一個工作地給我安排,我這啥時候才能離職啊?”
“啥時候?等你幹完的時候。”向晴天不緊不慢的回複我。
“向總,這俱樂部的事可不是短期能完成的事啊。”
“那得看你了,你安排得好,就早點走,安排提不好就一直在這。”向晴天不陰不陽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把俱樂部安排好了就可以走了,不管有沒有人接我?”
“可以這麼理解,但你不能建個空架子就算完成,得讓俱樂部運營起來,得見到社會效益,才算完成。”
這就是有意拖延時間啊,好吧,公司培養我十年,我應該知恩圖報。
“好,向總,那咱們可說定了,到時候您可不能再給我派任務了?”
“好。”這次向晴天非常爽快地應承了下來,我知道,他認定俱樂部運作起來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達不到他要求的社會效益。
“那我能提個建議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向晴天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他認為已經達到拖延我離職的目的了。“俱樂部籌備好我能搬到俱樂部辦公嗎?一是新項目剛成立,我方便管理,二是我也想放手讓下麵的部門獨立工作,隻要我在,他們總是有依賴思想,再說現在很多工作都不是我安排的。“說到這我遲疑不決地看著向晴天,因為早在春節前,向晴天就把我架空了,很多事情都是直接安排我分管的部門,隻有他不想做的事,才會交給我執行,我這個總監早就名存實亡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越級管理了?”向晴天不滿地發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身體不好天天精神恍惚的不領會領導的意圖,執行不到位,和領導配合不好,這麼多事,我這身體狀況您也看到了,我想把俱樂部的事辦好,這個項目不也是您一直非常關注的大項目嗎?得讓它弄出點響動來才對得起領導的信任啊。”
“說得挺好聽,你是想近水樓台吧?”
“啊?”我詫異地叫出聲。
“哼,別啊了,我早就知道你那點心思,守著俱樂部先看看有帥哥沒,好吧,允許你假公濟私一回,你要是真能在那給自己嫁出去也算好事。”說完,他不懷好意的笑笑。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向晴天,他總是這樣段章取義的讓人崩潰。我極力壓製住想要爆發的衝動,虛偽地朝他笑眯眯地說道:
“領導,你咋那麼了解我呢?這麼點心思都讓你看透了?不愧是領導,感謝領導成全。”
“知道領導關心你就好,注意身體。”這些話讓向晴天果然很受用,態度緩和了不少。
出了向晴天的辦公室,我深深厭惡自己剛才的虛偽,這是我最不恥的行為,像那些圍在他身邊的人一樣沒有原則地迎合他,奉承他,結果是害了他。這麼多年了,公司虛偽狡詐的環境仍然沒有教會他識別和判斷,忠心耿耿和虛情假意永遠都是後者在他這裏最受歡迎。因為一顆耿耿忠心永遠都會被傷害得體無完膚,永遠都不會偽裝自己,總是將疤痕累累的醜陋外表顯露在人前,總會顯得份外刺眼。而虛情假意永遠都是披著華麗的外衣,把最醜陋的真實隱藏起來,粉墨登場而格外養眼。隻有那些有人生閱曆的人會用犀利的目光一眼識別真偽,判斷忠奸。無知的人卻往往被假象所迷惑。向晴天就是這樣永遠不辨真偽,永遠達不到知人善用的境界。
籌備一個相親俱樂部於我而言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有清晰的思路和計劃,我要做的就是不受外界幹擾地,全身心投入,盡快提早完成我在海天的收官之作。提交完整的企劃案和預算我隻用了一天時間。再完善的計劃也需要人的執行,我申請從員工中招募2個表達能力和應變能力稍強的作為俱樂部主要工作人員,同時申請了一個臨時實習崗就是前台接待,這個崗留給新進公司實習的員工,一是實習生工資低,二是年輕人在前台形象好有朝氣。為了最大化節省費用,我申請將一間臨時辦公室改造成了相親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