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2(1 / 3)

我沒有被這些壓力所打倒,每天都精神百倍地去積極麵對,處理各種各樣的意想不到的危機。我知道這個時候更需要我堅強的挺過去,挺過去就是海闊天空。

隻是眼看著幾筆銀行貸款就要到期,各種費用不得不交,公司業務已經關停早就沒有了收入來源,根本無力支撐龐大的開支。我咬了咬了隻能打給樊慕樺。

“樊處,後天公司有幾筆銀行貸款要到期,有五萬多元,我想,能不能先從你這借點?”我小心翼翼地在電話的一頭詢問著。因為在這個困難的時候,除了他我不知道還能去找誰尋求幫助?這麼多年,樊慕樺在我的心裏就是一把傘,一棵參天大樹,隻有他才能讓我依靠,讓我取暖,讓我避雨。

電話的一頭沉默了許久。

“海燕,你為什麼那麼固執?為什麼還要堅持?你知道嗎?公司走到今天和你的固執、自以為是密不可分!”

我愣住了,公司從開業到現在每一個重大的決定我都征求過他的意見,即使是有些意見不統一,最後都達成了諒解。今天的局麵如果說都是我的過錯那是對我最大的歪曲。我低下頭紅了眼圈,我不想再與誰去爭辯誰對誰錯,如今這些已毫無意義。重要的是讓公司能活下來,把銀行的各種貸款還上,平衡過渡。

我在電話的另一頭小心申辯著:“我已經開始變賣公司資產了。”

“結果呢?你拿到錢了嗎?”樊慕樺不客氣衝著我嚷著。“你不要再猶豫了,能早點出手就早點出手,能多賣一分是一分,再晚,連一分錢都不值!現在實體經濟都衰落成什麼樣子了,你不看看,再等下去你以為就有轉機嗎?那麼多有實力的大公司都倒閉了,咱們就能挺過去嗎?你知道嗎,這一年我接到你的電話就害怕,因為你找我除了要錢就沒有別的事,海燕你別再固執了行嗎?”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無聲落下。這半年樊慕樺的脾氣越來越暴燥,不是強逼著我解散公司,就是要變賣資產,從來就沒有平心靜氣坐下來和我商量過或建議在業務上以求突破或積極尋找解救的方法,根本聽不進去我的任何解釋。我理解他的暴躁,理解他對我的不理解,我以為作為股東應該共同麵對困難的,我以為作為我唯一能依賴的人,是應該安慰和鼓勵我的,而不是每每的斥責。但是我又一次錯了,我沒有被壓力打倒,卻被那個最愛的人逼到了絕境。

放下電話,我的思維是混亂的、頭腦是糊塗的。就這樣一次又一次被那個曾經最愛的人傷得體無完膚。我有很長時間不會思考,不能思考,坐在那裏什麼也幹不了。公司需要的是現金,但是一旦品牌賣出,就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而這個幾乎是我和樊慕樺共同創造的品牌,曾經是我們倆的共同夢想和希望,一旦失去,將再也無法找回。

我猶豫了一會,在電腦上起草了一份轉讓合同,並和公司的律師進行了長達幾個小時的反複溝通。最後我通知小張,

“讓胡胖子來簽合同吧。”

看著胡胖子那得意洋洋的笑容,我打心底泛起一陣陣的厭惡。簽過合同該付款的時候,胡胖子提出了異議!

“海總,你也知道,品牌轉讓是個大事,這30萬也不是個小數目,我也不可能帶這麼多錢,這樣吧,我回公司給你轉帳。”

我看著胡胖子,猜測著他的陰謀,笑了笑。

“沒關係,胡總,合同呢您先放在我這,等我收到錢,可以讓人把合同和商標注冊證給你送到公司。”我也不是吃素的啊!

“唉呀,海總,你看我總得拿著合同回去給幾個股東看一看吧,大家看到合同才會放心不是,如果沒有合同那怎麼能行呢?”胖子一臉堆笑地說著。

眼看著僵局就要出現,我知道這該死的胖子對公司的困境非常了解,所以就是想借故拖著我,好讓我先鬆口。我不動聲色的向胖子笑著說:

“這樣吧胡總,我在合同上加上,合同簽定起48小時內,我方如果未收到轉讓款,本合同自動失效。”心裏暗暗罵著,死胖子,你以為全天下就你聰明?別人都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