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胡語衣和暗鷲村老村長的關係,秦風骨心中暗暗感覺驚訝,臉上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隻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又在密道中繼續走了一段,秦風骨也沒有察覺到有人在這裏守衛的樣子,看來大長老那些人對於這條密道的隱密性十分的有自信。
沒多久,密道前麵的道路逐漸變得開闊了起來,在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可見前麵有一閃鐵門。鐵門並沒有關實,露出一道門縫,一束光亮從那門縫裏透射進來。
“前麵就是祭祀大殿了?”秦風骨回頭問了一句。
胡語衣半低著身子在秦風骨的一旁,她臉上的那些血汙已經擦幹淨,略顯蒼白的嬌容上有一種特別的嫵媚,尤其是那雙清泉一般的美麗眼眸,堅強當中透著幾分楚楚可憐,秦風骨不經意的一看,竟覺得心中不由為之一動。
腦海中,竟然又浮現出剛才在房間裏時那旖旎的一幕。
呸,我怎麼也變得跟沈衝那貨一樣了!秦風骨心中暗罵了一聲,連忙揮散了腦海中那些讓人麵紅耳赤的欲念。
胡語衣似乎沒有察覺到秦風骨的異樣,隻是點了點頭,輕聲道:“那扇鐵門的後麵,就是大祭司的書房。要小心點,不知道大祭司在不在那兒。”
秦風骨嗯了一聲,上去細探了一下,沒有感覺到有人的聲息,當下輕輕將那鐵門推開,然後又凝神查探了一番,至少在周圍百步的距離之內,應該是沒有人在的。
他二人從那鐵門裏走了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布置簡單的書房,那密道的出口就是設置在一個書櫃後麵。
秦風骨小心翼翼地帶著胡語衣從書房裏出來,七折八拐地經過了幾條回廊,根據胡語衣的指引,最後終於來到了一間密室的前麵。從那密室有條暗道下去,那下麵竟然是一個隱蔽的地牢。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那夜鷲能關在這地牢下麵?”秦風骨皺著眉,臉色露出一絲不悅。
胡語衣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她之所以刻意把秦風骨引到這裏來,確實有著她的私心。不過在她被那邱雲中帶出去之前,就是和老村長等人一起被關在這地牢裏的。隻要能夠救出了老村長,不就能夠控製那兩隻夜鷲了嗎。
胡語衣連忙給秦風骨解釋了一下,秦風骨雖然心中有些不悅,卻還是繼續往那地牢裏走了進去。那地牢倒也不是很大,下麵就隻有一層而已,一眼看去應該有七八個牢房,最多能裝幾十個人。
這地牢下麵也沒什麼人在把守,胡語衣一下去,當即朝著一間牢房跑去,口中輕輕喊了幾聲:“外祖父,外祖父。”
可過去一看,隻見那牢房裏空空如也,哪兒有什麼人在裏麵。
胡語衣臉色一變:“不好,他們把我外祖父帶走了。”
“知道帶去哪兒了嗎?”秦風骨問。
胡語衣滿臉擔憂之色,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外祖父每隔幾天就會被人帶出去一次,應該是大長老的人想要逼問外祖父控製夜鷲的方法。”
“這麼說,要想穩定住那兩隻夜鷲,我就隻能先把你那老村長給救出來了是吧。”秦風骨語氣有些冷冷地說道。
就知道這女人把自己引到這裏來準沒好事,繞來繞去,還不是想借自己的手,好救她那什麼外祖父。
不過認真說來,救出暗鷲村的老村長,這原本也在秦風骨的計劃當中,可是這樣被人利用的感覺,還是讓他的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對不起,我的確是利用了你,這事是我不好。不過有一點我沒有騙你,那兩隻夜鷲除了我的外祖父之外,根本沒人可以指揮得了它們,而且它們的任務就是守衛暗鷲村的和平,如果一旦發現有入侵者,就會毫不猶豫地發動攻擊。你不知道,夜鷲的實力有多可怕……”
秦風骨沒等她說完,擺了擺手,打斷道:“行了,別說那麼多,該去哪兒找到他們?”
胡語衣聽了不由臉色一喜,連忙道:“我知道這裏還有一處後殿,是村子裏祭祀完成的時候,將祭品用來祭獻夜鷲用的場所。外祖父他們很可能會在那裏。”
秦風骨嗯了一聲,沒再說話,隻是沉著臉,讓胡語衣在前麵帶路。
又從那地牢裏出來,經過了祭祀正殿,那裏有幾個人守衛,秦風骨讓胡語衣屏住聲息,然後悄悄繞了過去,來到了後殿。
那所謂的後殿,其實說白了,就是一處空闊的院子,在院子的正中央,建造了一個祭台。此時正有不少人圍在那裏,不斷往那祭台上麵擺放著一些困縛著的野獸,應該就是用來喂養夜鷲的祭品吧。
秦風骨二人躲進了一間沒人的屋子裏,通過窗口上的縫隙,凝神看著那祭台上的一幕。
在祭台下麵的院子裏,站著十來個人,而在祭台上麵則有五六個,當中有一個身材佝僂,白發蒼蒼的老者,此時正被兩個人在身旁控製著的樣子。胡語衣一看到他,頓時伸手掩口,小聲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