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正當黃忠滿心期待自己的獨子黃敘服下丹藥之後能夠活蹦亂跳的回到自己身邊,但是卻聽到家人來報黃敘服下方磊所給之水便口吐黑血,似有中毒之狀。
此時的黃忠已經心急如焚,五內俱焦,若不是看在方磊與郭嘉秦明有些關係的份上,必定暴起殺了方磊。
其實,此刻發生的一切方磊心中也沒有數,畢竟之前南華丹隻用來續命,還沒有拿來治病過。但方磊掐指一算,心中大定,對黃忠朗聲道:“公子吐血是拔出病根後的症狀,所吐出的黑血正是咳疾的病根,此時昏迷乃是丹藥調養身體的過程。將軍若是不信,可找一郎中前來診治。”
方磊豈能不知此時黃忠府內的大夫已經趕往黃敘房中診治,過了一會兒,到大堂中向黃忠一拜,說道:“將軍,公子咳疾已經痊愈,至於是否會複發,還需觀察。我行醫數十年,未見過如此手段,此人乃扁鵲再世,若能與其交遊,必有所獲。”
黃忠聽到大喜,畢竟自己兒子身患多年咳疾,無數名醫都治不好,隻能用各種名貴藥材調理身體,緩解症狀。現在黃敘的身體好了,心中最大的一個牽掛便已了結。隻見他拜伏於地,向方磊道:“明公救治吾兒,吾萬死不辭,今明公但有所命,忠必效死力!”
看到如此,方磊哈哈大笑,心想果然黃忠的心病就是兒子。此時的方磊還在想年逾六十的黃忠仍然能夠與關羽不分上下啊,此時正值壯年的黃忠豈不是能與呂布稱雄。
方磊身體不便,隻得令郭嘉扶起黃忠,嘴中說道:“將軍何以至此乎?漢升既已應我等所召,便為交州部將,吾診治公子,本在份內,將軍不必如此。”
此時的黃忠,聽到方磊雖然救治了自己的兒子,但是卻不居功,更是知道了這麵前三人待人真誠,已然是將自己看成了交州部下的自己人,更是堅定了到交州任職的信心。
方磊諸人在黃忠府上住了多日,黃忠最終前往郡守府辭行,長沙太守也非知人善任之人,便應了黃忠所請。回到府中,黃忠已命黃敘整理好金銀細軟,遣散府中仆人,準備動身前往交州。
盡管已經收服了黃忠,但是近幾天方磊又聽到了水鏡先生司馬徽在零陵講學,便欲前往。黃忠聞之,令黃敘與其母先行,硬是要隨侍方磊左右。最終,方磊妥協,將自己一隨身信物交與黃敘,令其到交趾龍編刺史府找郭辰,以安排其住處。
不幾日,方磊到了零陵郡郡治泉陵,剛剛進城,方磊便心有所感,略施道法,令輪椅自行,直接前往城中一處所在。
看到此處乃是一麵牆壁,方磊一愣,但隨即便釋懷了,完全不顧將要撞到牆壁的危險,直接令輪椅駛向牆壁,說來也怪,這牆壁竟毫無阻擋,便將方磊收了進去。
方磊剛進此間,便覺仙風撲麵而來,麵前有一牌坊,上書四個大字“水鏡山莊”,遠觀此地,小徑邊有鬆柏映襯,天空中偶爾有仙鶴和鳴,可謂人間仙境矣。
倏忽一陣清風,麵前一道童立於方磊麵前,拱手道:“師尊有言,還請師叔進山莊一敘。”
此時的方磊現在才知道到底為什麼自己剛剛進入泉陵城便心有戚戚,原來是自己的大師兄於吉與傳訊於自己。此時再看到牌坊上的水鏡山莊,心中更是大定,心中想到水鏡先生司馬徽竟然與於吉有所關係,便朗聲道:“還請小友前方帶路。”
一路行來,方磊頓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鬆快了不少,隱隱約約見到於吉在湖心亭與一老者對弈,便乘風而去,行至兩人身邊,看到二人棋局,也靜心觀賞起來。
司馬徽於吉二人對弈,平常人自然是看不出所以然來,但是方磊也算是仙家之人,隱隱約約看到二人棋路之中有一股道意隱隱而來。
二人棋局已罷,於吉輕撫胡須,樂嗬嗬的說道:“德操,幾日不見,你棋力大漲啊,看來你教徒講學,讓你道法大進啊。”
方磊這才明白自己麵前的老者乃是司馬徽,雖然猜出一二,但是見到真人方才覺得不凡。
“於吉,你別取笑我了,還不給我介紹介紹這位小友是誰?”
聽到說到自己了,方磊也不羞澀,坐在輪椅上拱手道:“小子才德淺陋,不必麻煩大師兄了。不才乃是方磊,字叔季,授業於南華仙人座下,大師兄於吉授我天眼之術。小子身有不便,還望水鏡先生伏乞見諒。”
司馬徽聽到方磊所說,也是恍然大悟,畢竟自己這水鏡山莊乃是南華老仙遺留下來的仙府,若不是有一二道法也是進不來的,而且看他雙腿不便,必定是由於妄行天眼大術留下的懲戒。
正當三人交談甚歡之際,隻聽又一老者口唱道歌而來:“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來爭榮辱。榮者自安安,庸者定碌碌。仙山有隱居,高眠臥不足!”
水鏡先生聽到此歌,對於吉說道:“這龐德公又來了,上次帶了他的兩個高徒,不知這次是否會帶來。”
聽到水鏡先生此語,方磊心中一陣激動,因為在曆史上有詳細記述的,龐德公教出了兩個徒弟,得到司馬徽的高度評價,一為龐統,曰“鳳雛”,二為諸葛亮,曰“臥龍”。方磊此時算了算兩人的歲數,一個九歲,一個七歲,也應當是正在學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