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母依然不肯放棄,道:“馬律師,你在法庭上幫範鵬說兩句好話,法官一定聽你的。隻要不讓他蹲大牢,我謝謝你了。”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悄悄地塞到馬哲衣兜裏。
“這是幹什麼?”馬哲連忙拿出來還回去,範母再次塞進口袋死死摁著道:“馬律師,您放心,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馬哲生氣了,掙脫開塞進手裏嚴肅地道:“阿姨,你要再這樣我隻能請你出去了。”
“我真沒別的意思,隻要我不說,外人絕對不知道。”
馬哲冷笑,道:“阿姨,允許我說兩句嗎?”
“您說。”
馬哲起身道:“我和範鵬三年高中同學,談不上多了解最起碼了解一些。他秉性並不壞,平時喜歡打架但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或許範鵬當初是一時衝動,但這一衝動給對方帶來多大痛苦您知道嗎?”
“她上不了大學,她患上了重度抑鬱症,她家人傾家蕩產奔波在全國各地為她看病,時至今日還未見好轉。一家人心神憔悴,惶惶終日,她哥哥都不敢結婚,成了這個樣子您知道嗎?而此時範鵬在幹嘛,成了市電視台的主持人,他想過晏家人這些年的遭遇嗎?”
一席話讓範母啞口無言。
馬哲繼續道:“阿姨,我作為晏楠的辯護人,我有權利和義務為她爭得屬於她的東西,恕我無能為力。”
範母手指死死摳著沙發沿,拉出一條深深的痕跡。神情變得淩亂,過了許久站起來道:“對不起,馬律師,打擾了。”說完,精神恍惚地走出辦公室。
馬哲見狀,趕緊上前扶著道:“阿姨,您沒事吧?”
範母推開馬哲,擺擺手道:“我沒事,你忙吧。”
望著範母的背影,馬哲心裏翻江倒海,說不出的滋味。
馬哲沒有停歇,抓緊時間尋找有力的證據。經過一番努力,他見到了為李強出庭作證的徐雯雯。
之前,馬哲已經和徐雯雯見過麵,就那天的事聊了不少。那次聊得很好,基本上尊重事實還原了當時的情景,可不知為什麼她突然變卦出庭做假證。
徐雯雯高度緊張,見了麵第一句話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進而崩潰,進入癲狂狀態。馬哲及時收手,要再問下去指不定出什麼事。
又走訪了晏楠其他的同學,一見麵自我介紹都紛紛避而不談,看來誰都不想攤上此事。
兩天走訪下來,馬哲一無所獲。
這個案子難度實在太大了,畢竟時間過去太久了。尋找物證可能性不大,人證都是外圍的,沒有實質性進展。
如果找不到新的證據,希望就全寄托在法官身上了。至於怎麼判,隻能聽天由命了。如果官司輸了,他該如何麵對晏楠,如何麵對陳忠國,哎!為什麼會這樣?
(ps:今天忙了一天,太累了,另外兩章下午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