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柔聲道:【你看我這雙手是不是比腐毒手好看些呢?】
她的聲音也忽然變得那麼嬌美,就算用【出穀黃鶯】這四個字來形容,也嫌太侮辱了她。
歡喜佛歎了口氣,道:【你用這雙手殺人,也沒有人能抵抗的,又何必再用腐毒手?】
青衣人嬌笑著,道:【現在我再和你談判交換,條件是不是已好了些?】
歡喜佛道:【還不夠好。】
青衣人用她那雙毫無瑕疵的手一拉袖子,她的衣袖就斷落了下來,露出了一雙豐盈而不見肉,纖美而不見骨的手臂。
手,本來已絕美,再襯上這雙手臂,更令人目眩。
青衣人道:【現在呢?】
歡喜佛道:【還不夠。】
青衣人哈哈笑道:【男人都貪心得很,尤其是有本事的男人,越有本事,貪心越大……】
她身子輕輕地扭動,說完了這句話,她身上已隻剩下一縷輕紗製成的內衣,霧裏看花,最是銷魂。
歡喜佛已將沒有毒的酒倒了一杯,舉杯笑道:【賞花不可無酒,請。】
青衣人道:【我知道你還是覺得不夠,是嗎?】
劉新笑道:【王爺貪心得很。】
青衣人銀鈴般笑著,褪下了鞋襪。
任何人脫鞋子的姿態都不會好看的,但她卻是例外,任何人的腳都難免有些粗糙,她也是例外。
她的腳踝是那麼纖美,她的腳更令人銷魂,若說世上有很多男人情願被這雙腳踩死也一定不會有人懷疑的。
接著,她又露出了她那雙修長的、筆直的腿。
在這一刹那間,劉新連呼吸都似乎已停止。
青衣人柔聲道:【現在還不夠麼?】
劉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我現在若說夠,我就是呆子了。】
沒有人能想像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軀體,現在,她已將軀體毫無保留地展示在劉新眼前。
她的胸膛堅挺,雙腿緊並……
在這誘人的軀體後,卻有三具死屍,但這非但沒有減低她的誘惑,反而更平添了幾分殘酷的煽動力。
那實在可以令任何男人犯罪。
唯一的遺憾是,她還沒有將那青慘慘的麵具除下來。
她隻是用那雙誘人的眼睛望著兩人,輕輕喘息著道:【現在總該夠了吧?】
歡喜佛望著她臉上的麵具,微笑道:【已差不多了,隻差一點。】
青衣人道:【你……你已經應該知足了。】
歡喜佛道:【容易知足的男人,時常都會錯過很多好東西。】
劉新欣賞著佳人,笑道:【領教。】
青衣人的胸膛起伏著,那一雙嫣紅的蓓蕾驕傲地挺立在劉新眼前,似乎已在漸漸漲大……
她輕輕顫抖著道:【你們何必一定要看我的臉,這麼樣,豈非反而能增加幾分幻想,幾分情趣。】
歡喜佛道:【我知道有許多身材很好的女人,一張臉卻是醜八怪。】
劉新道:【靠臉吃飯的是美人,靠身體吃飯的是老鴇。】
青衣人怒道:【你看我像醜八怪麼?】
劉新道:【那倒說不定。】
青衣人歎了口氣,道:【你真是個死心眼的人,但我勸你最好還是莫要看到我的臉。】
劉新道:【為什麼?】
青衣人道:【我和你交換了那金縷玉衣後,立刻就會走的,以後隻怕永遠再也不會相見,你給我金縷玉衣,我給你世上最大的快樂,這本是很公道的交易,誰也不吃虧,所以以後誰也不必記著誰。】
劉新道:【有理。】
青衣人道:【但你隻要看到我的臉後,就永遠再也不能忘記我了,而我,卻是一定不會再跟你……跟你要好的,那麼你難免就要終日相思,豈非自尋煩惱?】
歡喜佛笑了,道:【你倒對自己很有自信。】
青衣人的纖手自胸膛上緩緩滑下去,帶著誘人的媚笑道:【我難道不該有自信?】
劉新悠然道:【也許我不肯和你做這交易呢?】
青衣人似乎怔了怔,道:【你不肯?】
她終於伸起手,將那麵具褪了下來。
然後,她就靜靜地望著劉新二人,像是說:【現在你還不肯麼?】
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再配上這樣的軀體,世上實在很少有人能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