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也可以聽得到她那銷魂蕩魄的柔語。
那是男人無法抗拒的。
劉新不禁又歎了口氣,道:【難怪白蠅那樣的人會將‘腐毒手’送給你,難怪劍無情肯心甘情願地將他傳家之寶奉獻在你足下,我現在實已無法不信。】
這****著的絕代美人隻是微笑著,沒有說話。
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用不著說話了。
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的媚笑會說話,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會說話。
她知道這已經足夠了,若有男人還不明白她的意思,那人一定是白癡。
她在等待著,也在邀請。
但歡喜佛偏偏沒有站起來,反而倒了杯酒,緩緩喝了下去,又倒了杯酒,才舉杯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樣的眼福了,謝謝你。】
她咬著嘴唇,垂著頭道:【想不到像你這樣的男人,還要喝酒來壯膽。】
歡喜佛笑道:【因為我知道漂亮的女人也都很不容易滿足的。】
她【嚶嚀】一聲,蛇一般滑人了歡喜佛的懷抱。
酒杯【當】地跌在地上,碎了。
歡喜佛的手沿著她光滑的背滑了下去,但另一隻手上卻仍握著那雙筷子!
少女的軀體扭動著,柔聲道:【男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手裏不該還拿著其他東西的。】
歡喜佛的聲音也很溫柔,道:【男人手裏拿著其他東西時,你就不該坐在他懷裏。】
少女媚笑道:【你……你難道還忍心殺我?】
歡喜佛也笑了,道:【一個女孩子不可以如此自信,更不可以脫光了來勾引男人,她應該將衣服穿得緊緊的,等著男人去勾引她才是,否則男人就會覺得無趣的。】
他的手已抬起,筷子自她脖子上輕輕劃了過去,鮮血一點點濺在她白玉般的胸膛上,就像是雪地上一朵朵鮮豔的梅花。
她已完全嚇呆了,柔軟的軀體己僵硬。
劉新微笑道:【你現在還有那麼大的自信,還認為我不忍殺你嗎?】
筷子,仍然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嘴唇顫抖著,哪裏還說得出話。
劉新看了一眼兩人,歎了口氣,道:【希望你以後記住幾件事。第一,男人都不喜歡被動的;第二,你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漂亮。】
少女緊咬著嘴唇,顫聲道:【我……我已經服了你了,求求你將刀拿開吧。】
歡喜佛道:【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少女道:【你……你說……】
歡喜佛道:【你想要的東西,有很多男人都會送給你,所以你絕不會貪圖錢財,你自己是個女人,自然也不會是為了貪圖美色,那麼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才不惜犧牲一切,一心想要得到這金縷玉衣呢?】
少女道:【我早已說過了,越得不到的東西,我越想要……】
歡喜佛沉默了半晌,淡淡笑道:【我不將筷子從你的脖子上拿開,你難道就不能將你的脖子從我的筷子上拿開嗎?】
少女立刻從他懷中竄了出去,就像是一隻被主人弄疼了的貓。
劉新笑道:【天氣冷得很,不穿上衣服會著涼的。】
少女瞪著他,美麗的眼睛裏似已將冒出火來。
但過了半晌,她忽又笑了,嫣然道:【我早就知道,你們還是不忍殺我的。】
歡喜佛道:【哦?真的麼?】
他斟酌著酒水,吃著菜肴,悠然道:【我說完了這句話你若還不走,這雙筷子就會插在你脖子裏,你信不信?】
少女沒有再說話了。
她咬著牙,攫起了衣服,貓一般竄了出去。
隻聽她惡毒的罵聲遠遠傳來,道:【歡喜佛不是男人,根本就不是個人!根本就不中用,難怪你的妻子會跟別人跑了,兒女還要殺你,我現在才知道是為了什麼!】
大地積雪,雪光映照下,外麵明亮得很,但這廚房卻幽黯得如同墳墓,令人再也不願停留片刻。
可是歡喜佛卻仍然靜靜地坐在那裏,連姿勢都沒有變。
他目光中充滿了悲哀和痛苦,那少女所說的話,就像是一根根針,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