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場惡鬥(2 / 3)

僵屍開始用後背撞牆,一下又一下,我感覺僵屍的白毛鋼針已經插進了肉裏,隨著一下一下的猛烈撞擊,越插越深。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身體已經麻痹,我憑著意誌力堅持著不放開手中的墨鬥線。

死亡離我越來越近,感覺身體的力氣正在一點點被掏空,我恨大伯,恨他為什麼要逆天而行,害死了我的爸媽,也害死了我。

就在這時候,門外一個身影踉蹌著走了進來,在月光的反射下,手中的金錢劍閃閃發亮。

是大伯來了。

他的金錢劍朝著僵屍狠狠的刺去,僵屍閃身,大伯眼疾手快一把將我從僵屍的背上扯了下來。

大伯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裏麵隻有一粒丹藥,他毫不猶豫的塞進我的嘴裏,和我對視一眼,我看出了大伯眼中的悔意。

為時已晚,李啟辰已經屍變,六親不認。

僵屍朝著大伯跳了過來,雖然僵硬,但是堅固異常,金錢劍傷不到本體,符紙也貼不到肉身,起不到作用,這層白毛就是僵屍最好的保護傘。

大伯拿出了三清鈴,不斷的搖動,強支撐起身體朝我的反方向走去,僵屍仿佛被鈴鐺聲吸引,慢慢的朝著大伯的方向轉去。

千鈞一發之際,大伯大喝一聲:

“離開村子,再也別回來,保護好李家道法,大伯對不住你了。”

搖鈴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密集,僵屍仿佛被鈴鐺吸引,行動遲緩。

我看著大伯堅持的說:“一起走。”

大伯沒有說話,不斷的後退,距離我越來越遠,看我在安全距離才大喊了一句:

“你是李家的獨苗了,你爸媽用命護住的你,去找你爺爺,再也別回來了。”

我三步一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大伯,僵屍與大伯纏鬥在了一起,大伯已經沒有了招架之力,三清鈴掉在了地上,被僵屍踩得粉碎。

我看見了大伯絕望的眼神,他癲狂的大笑,拿著墨鬥線將自己和僵屍死死的纏住,一邊纏繞一邊癲狂的大笑。

僵屍的鋒利牙齒一下咬穿了大伯的頭骨,“嘎嘣”一聲,我聽的清楚。

我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朝著父親母親還有大伯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眼眶中有滾燙的東西滑落,潮濕的淚水劃過我幹燥的臉頰,在皮膚上烙印下曲折的痕跡。

僵屍在黑暗中左右擺動,似乎在繼續尋找獵物,我機械的邁開雙腿,朝著村子的反方向跑去。

第五章

遠處是茂密的針葉林,我不顧一切的向山上跑去,鋒利的樹葉在跑動中不斷的劃傷我的臉頰,眼睛一片模糊,我想要像個男人一樣止住眼淚,睜大了雙眼,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親人慘死自己卻沒有一點辦法,隻能逃跑,跑到山頂,我看著村子的方向,不知道自己是否安全我爬到了一顆參天大樹上。

靠著樹幹我的眼皮很沉,意識也逐漸模糊,沉沉了睡了過去。

我的父親,母親還有大伯因為受到了李啟辰的撕咬,也成了白毛僵屍,沒有了任何感知,村裏裏的人越來越多的感染者,他們成群結隊的撕咬著活著的人,活著的雞,任何喘氣的都不放過,最後他們像山上走,發現在了躲在樹上的我。

一陣屍體腐爛焦胡的氣味嗆得我一陣咳嗽,我才從夢魘中醒了過來,激靈一下坐直身體,看向遠處的村莊,此事已經天亮,小村一片火海,濃煙滾滾。

看不見其他,我想到了爸媽的屍體都還沒有入土為安,慌忙的朝村子跑去,一路我氣喘籲籲,到了村口我卻看到了荷槍實彈的特警和黃色的警戒線。

這些特警都全副武裝,槍口卻是對準了村子裏,封鎖了整個村子,不許任何人進出,火勢滔天,我離得老遠就已經感覺到了熱浪和焦胡。

看來已經沒救了,全村人都因為大伯的錯誤跟著陪葬了。

我抹掉了眼淚,隔著衣服摸了摸懷裏的《李家道法》,在警察還沒有發現我之前快速的隱沒在了草叢中。

我真的如二叔所說成了李家的第三十九代傳人了?

沒有了村寨我無處可去,想到了大伯臨終前告訴我去找我爺爺,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爺爺,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隻知道他在淨月大學商圈的繁華街道邊經營著一家紙紮店。

我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身無分文,想要找到爺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說來奇怪,我從生下來到十八歲從沒有見過我爺爺一麵,我爺爺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從來不和家裏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