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怎樣說話才能換來他的心軟,才能挑起他心中隱藏了二十幾年的火,她再清楚不過了。
“爺爺會把我趕走嗎?我以前遇上那種事情也不是我願意的,堯……我已經不計較名份了,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今天是我不懂事了,你不要怪我,你不要讓爺爺趕我走……”嗚咽的聲音伴著滾燙的淚水,一點點的染進了他黑色的襯衣裏,滲進了他的記憶深處。
暗沉的眼眸裏開始亮著小小的冰藍色的火苗,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當時他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父母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身份未明的襲擊者中了埋伏,他父親在最危險的時候丟下了他的母親,獨自逃跑,雖然受了重傷回到霍家找到援手時卻已經晚了。
當他帶著人趕到時,他看到了母親蜷在冰冷潮濕的泥土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撕得粉碎,全身都留下了可怕的撕咬的痕跡,身下淌著血,似乎都把那片泥土給染紅了,從此之後母親在霍家地位一落千丈,被幾個男人侮辱了並不是她的錯,從此之後,他的母親不愛說話,不出門見客當時他以為過些時間就好了,其實當時他母親是早就已經抱定了要去死的心了。
他跟言真認識是在言真十歲那年,他受了傷被人追殺,恰好言真的司機正載著她從遊樂場回來,便把他帶上了汽車,那時的言真如同一個精致的洋娃娃般惹人喜愛,結著蝴蝶結的辮子還有綠色的裙子,當他的血染上了那條裙子時,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幾年之後她便長成了一個美麗的少女。
言真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向他表白,可是他總是淡淡的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著說她隻是個小妹妹,他身邊的女人如同被詛咒了一般的,在言真向他表白不久之後,在離他母親出事不遠的地方,言真經曆了同樣可怕的事情,當他趕到時,腥紅了眼的殺了那些人,當時他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似乎還有漏網之魚,這幾年他一直在追蹤,可是那兩個人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樣的消失了。
經過那件事情之後,他接受言真成了他的女人,因為當時那些畫麵太過相似了,幾乎曆史的重演,他再也無法放下這個跟他可憐母親有著相同遭遇的女人,但是他的爺爺卻不許有這樣經曆的女人進門,或許老頭子挑了那個蘇淺女人就是看上了她身上的那種幹淨得纖塵不染的氣息吧,但是就是那種幹淨的氣息才會想要讓男人毀掉她,太幹淨的女人不適合生存在這樣汙穢的世界裏。
背後女人的輕輕的抽啜將他的思緒從遙遠的過去拉了回來,對於這個女人他確實是有虧欠的,他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扯進了他的懷裏,凝視著她豐潤嫣紅卻一直在顫抖的唇瓣重重壓了下去,言真的手臂圈上了他的項頸,嗚咽著被他吻住,霍敬堯了發狠似的的吻著,吻得那麼重,好像幾乎要將懷裏的女人吞進肚子裏似的。
他不是他父親,因為他母親被人侮辱過之後,再也不進臥房,再也不碰他母親一下,仿佛會得到可怕的傳染病似的。
客廳裏隻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還有女人的嬌吟,霍敬堯低低啞啞在言真的唇畔說著:“沒有人可以趕你走,沒有人可以嫌棄你,做我的女人不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