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後,他靠近,緩緩的貼近她,感受著她帶著戰栗的呼吸,深邃的眸子裏綻出了冷冽的光,低低的聲音聽出了滿滿的威脅的味道:“你不喜歡言真是嗎?可是憑什麼?她認識我在先,她救過我,在她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她就救過我一次,後來她長大了,有一次我要去接她時,發生了一點意外,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幾個男人侵犯了她……”
說完這句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看著蘇淺眼底的震驚,那裏麵滿滿的不可置信,連嘴唇失去了血色,蒼白一片。
“你是不是覺得很高興,她經受了這樣的事情,我去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醒來時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切斷自己的動脈,可是我告訴她我不在乎,我從來不在乎一個女人是不是幹淨的,隻要是我要的女人,無論怎樣我都會寵著她,所以在她這裏,你沒有任何的立場,明白嗎?”他的話一句句的釘進了她的心裏,她現在才明白霍敬堯是多麼的愛言真,愛到無所顧忌,如果早知道這一切,她不可能走進這段婚姻裏來的。
眼底的淚還在轉著,卻掉不下來,因為他薄唇輕啟,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沒有立場是什麼意思你懂嗎?就是無論怎樣,你都是輸的,哪怕她無理取鬧,你明白嗎?如果你讓那個死老頭子趕她走,那我就讓你姑姑坐一輩子牢,我說到做到,怎麼要不要試一試呢?”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一開始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我會……”蘇淺被剛剛聽到的事情給嚇怔住了,她不知道這麼多內情,如果知道她不會答應爺爺提出的婚約的,她並不是那麼可了恥的女人。
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她?霍敬堯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的,那是在他心底的一個秘密,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是一個午後,陽光剛剛好,暖暖的似乎快要把人的心都給照得溶化掉了,而她站在街角看著櫥窗裏的一件婚紗發呆,長長的裙擺上釘滿了水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而再美麗的光芒都不如她,人來人往中的她安靜得有種遺世獨立與眾不同的美麗。
他是可恥的,可是他竟然在那一刻有著強烈的欲念,這樣的美麗,縱使無法擁有,他也不想讓別的男人得到。
所以當老頭子提出婚約的時候,他神差鬼使的答應了,幹脆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他娶不了言真,而蘇淺也不能嫁給別人,就這樣的她進了霍家,而在新婚的第二天,他把言真也帶了進來。
他要讓霍晉達看看,他是如何對待他選出的孫媳婦的,也要讓他看看他是如何對待遭遇過不幸的女人。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如願成了霍太太,這樣不好玩嗎?”骨節分明的手指纏上了她的黑發,猛的用力一扯,蘇淺 整個頭皮都快要被他扯裂了似的,痛得叫了一聲,倒在了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