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骨肉情深(2 / 3)

“是,是!”

常思豪也起身要隨眾人上城,安子騰攔道:“孫姑爺,你在椅上睡那一會兒,怎能踏實?今晚有我們呢,你別去了,好好休息!”陳勝一也過來相勸,常思豪無奈,隻好回屋合衣躺下。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眾人便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披衣出來,原來是陳勝一在敲馨律的門,語聲惶急:“老太爺怕是不行了!”

眾人急忙奔到秦浪川這屋,待到床邊,隻見秦浪川全身發腫,皮膚脹得像吹了氣的羊皮鼓。

馨律疾步進來,一眼瞥去,神色一寬。道聲無妨,拿刀做了幾個切口將積液放出,又在傷處塗抹敷藥。“馨律姐,你這是什麼藥?”秦絕響見那藥黑乎乎的,氣味辣烈,不禁皺眉。“哦。”馨律應著,手中不停,說道:“這是我恒山派的治傷靈藥五雷生花散。”

秦絕響一咧嘴:“我聽著你這怎麼像炮藥啊?別是過年做爆竹用的吧?”馨律給秦浪川纏著繃帶,絲毫不惱,麵上一笑:“這藥由五種性味極烈的成分組成,專治暴疾硬傷,見效極快,怎會是炮藥?”秦絕響聞聽麵帶不悅地道:“馨律姐,這我可得挑你了,有這好藥你昨天怎麼不給我爺爺用呢?你們恒山的靈藥金貴啊?多少錢一斤?我買點兒。”馨律道:“這藥藥力太強,昨天怕用上反使他血液中產生栓塞,所以現在才使。可不是舍不得。”秦絕響登時鬧了個大紅臉。馨律進一步向眾人解釋:“接脈之後血氣通流,一些本已接近壞死的地方得到滋養便要展開修複,這些積液便是修複過程中產生的廢物,如果沒有水腫,皮膚幹枯,那樣反倒是不妙了。”秦絕響笑道:“原來如此,我說嘛,恒山派的醫術不至於這麼……”

常思豪怕他在這搗亂影響治療,忙道:“絕響,你昨天不是說你負責守東門嗎,走走,帶我上你的駐地看看去。”說著話將他直拉出屋,也不由他回嘴。

秦絕響邊走邊道:“有什麼可看的?你就是嫌我說話不中聽。說實話,恒山派的醫術未必趕得上我大姐,若是大姐在,治這傷肯定腫也不會腫,讓病人遭罪,那叫什麼本事?”

來到城東,引雷生在,一見二人便取來幹糧飲水,坐在滾木上一麵吃一麵講些值夜的情況。用罷早餐,常思豪道:“你在這值了一夜,趕快回去休息吧,這裏我們盯著就是。”引雷生卻隻瞧著秦絕響,對他的話似乎沒聽進耳裏。秦絕響不悅道:“你愣著幹什麼?常大哥的話就是我的話!”引雷生悶悶地應了一聲,朝兩人施了一禮,轉身去了。秦絕響瞧他走遠,轉過來道:“大哥,你別往心裏去,這笨牛反應遲著哩!”常思豪道:“不是。從見頭一麵聽你爺爺介紹了我的身份,他的表情就不一樣,雖然客氣,那是表麵的恭敬,我看得出來。”秦絕響嘿嘿一樂:“怎麼,大哥,你的意思是,這小子對我大姐動心思,把你當了情敵?”他瞧著常思豪一副未置可否又外帶點兒默認的樣子就撲哧又笑出聲來了:“大哥,那你可多心了,我大姐隻是給他治過一回傷而已,他心裏一點感激是有的,別的不能。你別看他這人粗頭楞腦,倒是有點內秀,心腸也不錯,你們不熟,處久了就好了,得,大早晨往這一坐風嗖著挺冷的,我帶你四處轉轉吧。”

常思豪點了點頭。

上得城來,隻見這一麵城頭也安置了十三座火炮,與城西所見大致相同,往城外看,天高野曠,不遠處橫著條大河,濁流奔湧,水勢甚暢。秦絕響道:“這禦河北源豐鎮,南彙桑幹,是一道天然屏障,防韃子倒用不著,瞅也不用瞅一眼。大哥,咱們出去釣魚玩玩?”常思豪道:“這時候城門豈是輕易能開的?”秦絕響笑道:“不開城照樣下去,這城牆又不是筆直的,以咱們的輕功上來下去還沒問題。”常思豪道:“別給嚴大人添麻煩,要讓爺爺知道了又要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