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可能每次運氣都那麼好,更何況,這一次,小叔他們得配合穆家那邊行事,根本就是分身乏術,外援,想都別想了。
我們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拉人跟我們一起去。
如果情況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糟,人多力量大,早去早回,如果的確有大事發生,我們也不至於手足無措。
“我們能拉的人不多啊,首先苗疆那邊是別想了,董老這邊剛跟我們一起戰鬥過,傷勢不輕,也不能再去麻煩他老人家了,剩下的,就我們倆,頂多算上夏黃泉吧?”我們本來認識的人也不多。
何楠皺了皺眉頭:“其實,我覺得也可以帶上李鯤鵬,那小子看起來不靠譜,但是能在清風道長手裏活了十幾年,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何楠這麼說,我倒是一下子想到了衝鋒隊。
“何楠,衝鋒隊那一群人,你知道什麼來頭嗎?”
之前在長白山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他們,這次在滄州,又遇到了,而且從小叔給李鯤鵬遞名片的舉動來看,他們可能都是認識的。
我在穆家的時候,也跟月夫人提過,她話裏話外的意思,穆家家主對滄州風水局其實已經有些放任不管了,正在暗中培養一股勢力,想要取代風水局,或者說,當有一天風水局裏麵的動亂分子膨脹到爆發的程度,這支力量可以立刻壓製住這股邪風。
而衝鋒隊實質上,很可能就是以前探靈隊集結而成的,是一群曾經被排擠出風水局的修煉之人組成的一個組織,用他們來對抗風水局,很合理。
何楠也說道:“我覺得是穆家的人吧,而且,這次穆家家主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將他們帶走,很可能就是留給我們的。”
何楠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衝鋒隊如果真的是穆家家主暗中培養出來的,他們暫時是見不得光的,穆家家主得避嫌,所以,一切接洽,就靠我們自己了。
“不管我們猜測的對不對,跑一趟就知道了。”我說道。
何楠說不用:“我給李鯤鵬打電話,讓他去解決這件事情,咱們現在要養足精神,不斷提高自己實力,才能有精力去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我的身體狀況,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了,但是我的確也不是鐵打的,連軸轉肯定不行,所以,一切就按何楠說的辦吧。
何楠出去給李鯤鵬打電話,我起來洗了個澡,關上浴室的門,熱水衝下來的時候,我忽然就想起了鍾丹青。
我們倆結婚之後,在這裏住的時間很短,但是這裏卻處處有我們的回憶,鍾丹青的那一魄跟陳龍朵的魂魄融合之後,她的這一人格就完全消失了,雖然她本來就屬於陳龍朵,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放不下。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愛情吧,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感覺不到,但是當她離開之後,你卻猛然發現,其實她早已經走進了你的心裏,在那生根發芽,無可替代。
第二天一早,我和何楠還沒起來,就聽到外麵的敲門聲,何楠睡在西廂房,離大門比較近,沒一會兒,我就聽到李鯤鵬嘰嘰喳喳的聲音,一路跟何楠聊著什麼,朝著我房間走來。
我已經穿好了衣服,迎了出去,卻隻看到了李鯤鵬一個人來了,頓時有些失望:“顧銘沒來?”
“哦,衝鋒隊那邊得安排人手守著雮塵珠那邊,好像是得將原來的盜洞給修複完全之後,再設機關,不讓居心叵測之人輕易打開,所以,可能要耽擱一兩天,他們有直升機,趕上我們很容易,讓我們先走。”李鯤鵬說道。
這樣也行。
我便和何楠商量著什麼時候動身,李鯤鵬拉住我:“喂,師弟,這次去,真的是給師父遷墳啊?”
他看起來有點緊張,想來是對以前自己的過錯還心有餘悸,有些不敢麵對李神仙。
“清虛觀你一個人待著我不放心,請師父老人家回去幫你鎮觀,每天陪著你,你難道不高興?”我故意調侃道。
李鯤鵬的臉色頓時不好了:“好了,別說了,怎麼越聽越瘮人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反問道。
李鯤鵬頓時哭喪著臉:“你可不知道,我從小在他手裏挨了多少打,十幾年沒見了,你這麼一說,我頓時感覺自己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我和何楠頓時大笑了起來,這小子是被打出陰影來了,不過像他這樣的品性,看來當年學本事的時候也不是太用心,挨打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