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衡,跟著陸鶴鳴身邊那麼多年了,陸鶴鳴稍作提示,他便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他最後的配合度越高,他時候,家人受到的撫恤就越豐厚,即便是死,至少,他對他的家人是真心的。
這是一條血性漢子,可惜跟錯了主人,可惜了!
“張衡,你的同夥是誰,現在供出來,或許,我可以留你個全屍。”陸鶴鳴冷臉說道。
大龍也跟著附和:“張衡,你是知道風水局裏麵的獎懲製度的,凡是背叛者,根據事件性質,懲罰的級別也不同,你這樣的,是要被淩遲處死的,死後,一堆爛肉丟給禿鷲,死無葬身之地啊!”
張衡眼角抽了抽,沒有說話,隻是有意無意的,眼神朝著何楠這邊瞄。
雖然他不說話,但是大家卻都捕捉到了他的眼神,視線齊刷刷的朝著何楠看過去,何楠一直就坐在房間裏麵,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刻遲早會到來,根本不驚訝。
“張衡,你要知道,現在整個風水局已經被封鎖住了,你的同夥隻要在風水局中,那肯定是插翅難飛的,風水局的十二道酷刑,你不是沒見識過,能夠扛過十道的,至今絕無僅有,我就是將在場所有人都過一遍,也能將你的同夥給過出來,所以,你的隱瞞是沒用的,隻會讓你們彼此死得更慘罷了!”陸鶴鳴恐嚇道。
張衡的嘴唇一直在顫抖,看起來他對那十二道酷刑是真的害怕了。
大龍繼續車輪戰:“張衡,你的這份名單,不是真的,是你自己這麼多年慢慢積累起來的,還沒有傳出去,而對方來了,不是直接跟你接洽,拿你手上的這份名單,而是轉而去偷檔案室的名單,他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根本沒有考慮你的處境,如果一開始,他就是跟你聯係的話,你還不至於被牽連到,不是嗎?”
“我看呐,對方就是要置張衡於死地,將這份功勞獨吞,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張衡,我真的替你不值啊!”一邊一直沒出聲的小龍也開了口。
張衡兩隻手緊緊的攥了起來,忽然一咬牙,手一指,直朝著何楠而去:“何楠,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我們之前接洽好了的,你跟著陳先生混進來,拿了我手裏的名單立刻離開,神不知鬼不覺的,你為什麼沒有按照我們的約定走,現在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難道你真的想要我一個人扛嗎?我扛不住啊!”
何楠唇角慢慢的勾了起來,那種無奈,看得我有點心疼。
他走了過來,蹲下去,一把拽住張衡的領子,質問道:“你說你是要我接洽過的,那麼請問,我們接洽的暗語是什麼?我們同屬的組織是什麼?我們背後的大BOSS是誰?說來說去,我們兩個人可是玩不轉的啊。”
“我是下線,你是上線,你單線跟我聯係,所以,這些問題應該問你,而不是問我。”張衡反咬一口道。
何楠點頭:“單線聯係,你不知道大BOSS是誰,這個解釋,我暫時接受,那麼,你還沒有說我們的接頭暗語呢,還有,我們同屬的組織,你不會也不知道吧?那你混了這麼多年,混了玩的啊?”
何楠的責問,很在理,但是我知道他並不是想急於洗脫罪名,他是在拖延時間。
這麼一鬧,又是四五十分鍾過去了,如果沒出意外的話,紅裳這個時候,應該快要到陰陽街了,但是羅老板在不在那裏我們不確定,製作新的名單也需要時間,等她再回來,真的不敢想象,我們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能撐一刻是一刻吧。
“對啊,張衡,何楠是我的兄弟,我們近期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我怎麼沒發現他跟誰接頭過?還是你覺得,我跟何楠是同夥的,我這算是監守自盜嗎?”我說著,看向陸鶴鳴,笑出聲來。
陸鶴鳴也跟著笑:“陳滄,你這個玩笑可不敢亂開,風水局本來就是你們家的,你怎麼可能做出出賣自己的事情呢?即便何楠真的是奸細,你肯定也是被蒙在鼓裏的,隻能說何楠的演技太好,欺騙了你的感情罷了。”
“現在誰都不能妄下結論,還是拿事實說話吧。”我說道。
何楠盯著張衡:“說啊,給個合理的解釋啊,你要拉我下水,也讓我死的心服口服不是?”
張衡嗤笑一聲:“好,你既然這麼不留情麵,那我也沒必要再糾結了,咱們共屬的組織叫做探靈隊,接頭暗號是:陰人過道,活人勿近。”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聽到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就連我聽到‘探靈隊’這三個字的時候,也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