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婕對陸薇雨的敵視一直都是因為心中的那一口氣,但是那一口氣也從不曾讓許夢婕想過要毀掉陸薇雨。
她隻是單純的想要超過而已。
可是最終,她被海老洗腦了,海老告訴她敵人從來不是用來超越的,而是用來毀滅的。
海老的解釋很簡單,因為你在超越敵人的同時,敵人也在前進,這是一個漫長且極為之傻的過程,耗費的時間和經曆無法等同換算,但是毀滅卻不同,更加直接,所能達到的效果也最為之好。
許夢婕算不上是被海老蒙騙了,隻是因為這麼多年自己一個女人家在這個娛樂圈如無根浮萍一般摸爬滾打,她早就累了,麵對著事業如日中天的陸薇雨,許夢婕又何曾沒有感覺過絕望?
海老隻是在許夢婕孤獨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給許夢婕指了一條算不上明路的路。
雖然許夢婕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號稱陸薇雨貴人的海老,為何會隻因為與自己的一夕之歡這般幫助自己。
後來,她漸漸的接觸到了海老不為人知的一麵,而海老也收了她做弟子,從此師徒相稱,開始了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關係。
那一套外人不知道的公寓和車子,便是海老饋贈於她。
郭陽神情漠然的看著那被安伯拖行出去的許夢婕,神色很是平靜,看不出絲毫變化。
當許夢婕消失在了書房中後,那離開的安伯反手將書房的門關了上來,而此刻在這書房當中,便隻剩下了海老和郭陽兩人。
沉默橫陳在兩人麵前很長一段時間,郭陽在等待著海老開口,等著他想出一個好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從海老對許夢婕做的事情不難看出,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犧牲一枚棄子,或許隻是個開始。
“你叫郭陽對吧?”海老緩緩開口,道。
郭陽並不否認,點了點頭,依舊保持著沉默。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想知道什麼你都可以問,隻要是我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海老那麵容之上重新掛上了慈眉善目的笑容,拿起桌子上那裝有雪茄的煙盒,掏出一根遞給了郭陽。
郭陽搖了搖頭,以示拒絕,那海老也不勉強,極為自然的將雪茄重新放回盒子當中,一邊放還一邊說道:“不抽煙是好事,是好事。”
重新將那煙盒放好後,海老便是拿起桌上那抽了半截的雪茄,啪的一聲點燃,深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
雪茄的精妙並非吸入肺部,而是那在口腔當中流轉一圈後吐出來的香氣。
煙霧嫋嫋,卻是令海老那本就看不清神色的麵容變得越發的雲裏霧裏了。
“你把她們抓到哪裏去了?”郭陽沉聲問道。
海老抿了抿嘴,猶自回味著一口雪茄的餘韻,隨後說道:“我已經派人將她們送回去了。”
聞言,郭陽臉色一沉,眉頭緊鎖了起來,因為對海老的捉摸不透,令郭陽伸出手來,當著海老的麵便是掐指算了起來,當其算出陸薇雨和霍玲玲此刻尚且安全,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郭陽掐指一算的過程當中,海老微眯著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郭陽的手訣看著,良久方才幽幽說道:“玄門萬家,每一個玄門分支的傳承都不一樣,我見你手訣晦澀,難明此中意,不知是何傳承?”
郭陽麵色不變,應道:“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的玄門小族罷了,不勞您惦記著。”
話已至此,郭陽和海老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玄門中人的身份,而這也就能解釋為何郭陽看不出海老的命格了。
一個比郭陽還要強大的玄門高人,又何以能夠讓郭陽輕易看穿他的命格?
海老淡淡一笑,道:“天下玄門本應該是一家,卻因互相的敝帚自珍造成多少玄門秘法永遠遺失,真是一大憾事。”
郭陽不置可否,但是表麵之上卻是平靜說道:“在下不過是籍籍無名之輩,不敢對玄門現象多加指點,也非我能操心之事,過好小家也就罷了。”
海老眸中泛起一抹精芒,道:“好一個過好小家也就罷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過多的插足他人之事?”
海老話中有話,郭陽又豈能不知?
從海老一開始接觸陸薇雨開始,再到之後讓許夢婕做的一連串的事情,其很明顯最終的目的還是在陸薇雨的身上。
而海老的話中,又何嚐沒有威脅之意,那是在告訴郭陽,莫要涉足他人之事。
但是陸薇雨的事情郭陽已經管到了現在,又怎麼能夠撒手?
眼下即便麵對著深不可測的海老,郭陽依舊是怡然不懼,道:“我雖是玄門中人,但我所立足的是凡俗之人的世界,我身邊也有朋友,如果有人要對我朋友不利,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哦?不坐視不理可曾想過有些人並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海老的聲音驟然低沉了下來,笑容緩緩收斂,那麵容之上異常冷峻,透露著一股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