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陽知道,武者都是精通於實戰,與修行者大為不一樣,所以,但凡麵對武者的時候,郭陽都是慎之又慎,在沒有真正交手之前,根本不清楚孰強孰弱的。
“這個中年人,絕對是異常的強大。”郭陽心中如是地想道。
雖然自己的徒弟準備和黎強比武切磋了,但是這個當師父的中年人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並未看向黎強張無鋒二人,似乎是注意到了郭陽的目光,也隨之看了過去。
在看到郭陽的第一眼,這個中年人明顯吃了一驚,心中暗道:“居然是修行者!沒想到能夠在凡塵當中,碰到一位。”
郭陽並未知道這個中年人已經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底細,不過他的目光還是望了過去。
二人相視,都是一動不動的,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敢和自己比氣勢,郭陽還沒有怕過呢,或許是心中產生了好勝的點頭,郭陽並未退讓,眼睛直視那個中年人的目光。
一時之間,那中年人居然有點兒受不住了,心中大驚不已,暗道:“好厲害的小子啊,真是深不可測。”
就在這個時候,那張無鋒俯下身子,恭敬地說道:“師傅,由您來當見證人,如何呢?”
這句話,似乎給了那個中年人一個台階下,他連忙收回目光,換換地站起身子來,又看了黎強一眼,沉聲說道:“小子,你和我徒弟比武,你可是心甘情願的?”
“自然是心甘情願。”黎強揚了揚頭,氣勢並未有任何的減弱,哪怕眼前的這個中年人是高手。
“好,那我們就按照規矩來吧。”中年人略微地點了點頭,而後輕聲喝道:“去拿筆紙過來!”
雖然這師徒二人是來踢館的,但是這些學員可沒有什麼幫派歸屬感,恨不得他們二人立刻大戰一番,看看熱鬧,也漲漲見識呢。
所以,當中年人大喝一聲之後,就有一個好事的學員,連忙去休閑室當中,拿來了一張還未複印的a4白紙,和一隻簽字筆過來了。
這個中年人結果筆紙之後,輕放在一張桌子上麵,而後奮筆疾書,很快就寫了一份責任書,在落款處還寫著“甲方”“乙方”,以及見證人“陳霆天”這三個大字。
這個中年人,叫做陳霆天。
這與其說是責任書,倒不如說是生死狀書,隻不過現在時代變了,法律對於一些生死相搏的合同,可不承認。所以就按照法律來,寫的是責任書。
上麵還有“點到為止”“交流武功”“友誼第一”這幾個字,都是些虛話罷了,誰都看得出來,場麵上充滿著濃重的火藥味。
這個黎強和張無鋒之間,可以說是生死相搏了。
一式三份,甲方乙方各執一份,陳霆天這個見證人當中也有一份。
黎強看了看合同,見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就果斷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哼,小子,這是你自己在找死。”見到那黎強簽字之後,張無鋒也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郭陽來到黎強身旁,輕聲說道:“你還是點到為止吧,搶占勝利便可以了,若是做的太過分,恐怕那小子的師父會果斷出手的。”
“怕他作甚。”黎強毫不在意地說道,顯然並未將這師徒二人放在眼中。
郭陽冷笑一笑,說道:“黎強,那個張無鋒還隻是個跳梁小醜罷了,並不足慮,但是他的師父陳霆天,你估計也看不出那人的實力。說真的,你恐怕連他一招都接不住。”
“不會吧。”黎強張了張嘴,有點兒不可思議。他也知道郭陽實力強悍,深不可測,說出這番話來,絕對不是無稽之談,一定是有理由的,所以不由得便信了幾分。
隻見黎強略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放心吧,我會注意一下分寸的。”
“嗯。”郭陽拍了拍黎強的肩膀,遞給他一個加油的眼色之後,就退到了一邊去了。
由於二人都已經簽訂了生死狀書了,那麼比武也正式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