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十九章 好消息至(1 / 2)

十一月初時,蘇渝派人給子晚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出去尋人的人回來了,鄭博文找到了,隻是也遇到了些情況,需要與子晚細談,希望她能再去一次尋源當鋪。

子晚聽說尋到了人,內心倒頗為震驚了一番,在如此大的範圍內尋一個不知生死的人本就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可蘇渝僅用了約莫三個月的時間便尋到了人,可見其實力有多強大,怪不得這尋源當鋪的消息網會教諸多達官貴族忌憚。不過不管怎麼說,尋到了人子晚自是十分欣喜的,隨即就與來傳消息的人說定了具體的時間,準備再去當鋪見蘇渝。

到了約定的這一日,正巧子晚的表姐顧景清約她一起去南市逛逛,子晚便同表姐一起出了門。兩人接近午膳時出的門,到達南市後,先去酒樓裏用了午膳,而後子晚便陪著顧景清去首飾鋪、綢緞鋪還有胭脂鋪都走了一遍,到將近申時許,兩人才來到尋源當鋪。

子晚自然不會告訴表姐自己過來的真是目的,隻推說自己是來尋前朝有名的畫家崔元的《雪夜寒梅圖》的,顧景清自是不疑有他。

掌櫃的瞧見子晚來了,因為之前便得了蘇渝的吩咐,知道薑小姐今日是來找自家主子的,正準備引她上樓,子晚卻搶先一步開口道:“掌櫃的,不知您這裏可有崔元的《雪夜寒梅圖》?”

掌櫃的聞言先是一愣,不過他也是個機靈的,在瞧見子晚身後跟進來另一位小姐後,便立即明白了子晚的用意,於是順著子晚的意思接口道:“應當是有的,隻是咱這當鋪東西多,最近小人又比較忙,來不及整理貨品,所以不是很確定。不過書畫一類小人都是放在二樓廂房的,不若小姐您移步隨我到樓上找一找?”

子晚對他點了點頭,又回頭衝顧景清道:“表姐,我隨掌櫃的上樓找一找,之前逛鋪子想必你也逛累了,就坐在這兒等我吧,我很快就下來。”

“嗯,正好我休息一會兒,你快去吧。”顧景清衝子晚擺了擺手道。

子晚進得二樓的廂房,一眼便看見了蘇渝,他今日並未戴麵具,該是因為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便不再多餘的去做掩飾了吧!隻見他靠坐在一把烏木圈椅上,正端著白瓷杯輕抿著茶水,一派閑適的樣子,見到子晚進來了,便順手為子晚又倒了杯茶,含笑著示意她坐在離他頗近的另一把圈椅上。

子晚坐下,迫不及待地問道:“真的尋到鄭伯了嗎?”

蘇渝點頭,瞧著子晚極為迫切的樣子,便也不賣關子,開口道:“我的人是在最南邊的鄴城找到的他,他在城東一個村落裏當教書先生,而且他早已更名改姓為李崖,若不是你送來的畫像,我還真不能這麼快就幫你尋到人。”

“那他現在何處?”子晚追問道。

蘇渝放下茶盞,瞥見子晚放在桌麵上的雙手已被凍得通紅,不禁心疼了起來,“你別著急,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瞧你手都凍紅了。”

子晚聞言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蜷縮了一下,這才捧起杯子輕抿了兩口,溫熱的茶水下肚,一股暖流便似充盈進了四肢百骸,整個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

蘇渝眼瞧著子晚聽話地喝了茶,嘴角便忍不住勾了起來,繼而才道:“他現在還在鄴城,沒有和我的人一同回來,這也是今日我會邀你前來的原因。他這個人倒是謹慎得很,去尋他的人同他說是薑首輔的嫡親孫女薑小姐派他們來找他的,他卻不相信他們的話,言明定要他們拿出他能識別的信物才肯跟他們走。所以…你那裏可有何物能作為信物的嗎?”

子晚低頭思索了片刻,站起身取下了掛在腰間的一枚玉佩,又上前兩步伸手遞給蘇渝,道:“這塊玉佩如何?祖父曾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塊上好的和田白玉,愛若珍寶,待哥哥和我出生後,便請了有名的匠師用這塊玉給我們打了一對玉佩,這事前前後後都是鄭伯負責的,而且哥哥和我自小帶著從不離身,所以以此作為信物鄭伯定能識得的。”

蘇渝接過,放在手中仔細觀看,這是一塊圓形的玉佩,玉質細膩,瑩透純淨,且為梨花白色,細觀之下仿似有著一層淡淡的瑩光。玉佩周邊一圈為蓮花狀的花紋,中間刻有一個插有幾株梅枝的花瓶,梅枝上方飛有一隻喜鵲,寓意平安喜樂,右下角書一小巧精致的“晚”字,整塊玉佩的設計顯得精巧而滿含祝福之意,且以一根紅繩竄著,玉佩下方還連接有細密的流蘇,如此的裝飾也與玉佩甚為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