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算是認識了。以後在黑月門內相互照應，宗主那邊好話自然少不了，到時候晉升拔擢……”
我特地拖了個長音，眼睛眯著微微抬起頭顱，兩個老頭人老成精登時明白，最後一抹隱藏在眼瞳深處的憎恨蕩然無存，蒼老臉上隻剩下激動。
他們和月山一樣都被體製地位衝昏了腦子，黑月門發展曆史悠久，係統完善緊湊堪稱道門楷模，可惜這體製由天才創造，卻由蠢才執行。
“對了，未請教二位名諱，”
左邊那老頭搶先一步站了出來道，“老夫……在下名為月黑，這位是我的師弟月白，我二人同時加入黑月門，如今位居人字輩第十一與十二長老之列。”
“黑長老和白長老，久仰了，”我朝著他們拱了拱手，“聽二位的話茬，黑月宗門長老之位似乎並不算少？”
黑長老沉吟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黑月宗門長老分天地人三輩字號，當然以天字輩實力最強，數量多少我無從得知，至於見麵就更沒資格了，那些都是道門中久負盛名的高手前輩，輕易不會出山。地字輩實力稍弱，共十六人，您所認識的月山長老，就是地字輩第一號，至於人字輩共三十二人，我兄弟二人便屬其列。”
我淡淡一笑，心裏卻掀起驚濤駭浪，原以為月山在黑月門至少是核心長老的存在，沒想到居然連天字輩都沒能排進去。那這黑月門的本事恐怕要遠超我和老譚的預計。
“二位長老，當真是人中龍鳳。”我笑眯眯的讚許道，不過心裏卻不以為然，按照實力推算，恐怕人字輩的長老能力上限超不過中等靈首，這黑月宗門不會不知道我的實力，將這二人派來恐怕並不是為了輔佐我，而是為了監視我！
這位神秘宗主，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黑長老嘿嘿一笑，看我的眼神帶著一抹豔羨，“您進入黑月門晚，拔擢速度又如此可怕，可能並不明白黑月門內體製。黑月門中有兩種人是露麵的，一位是宗主，另外一種便是這八位天字長老。地字和人字長老數從黑月門建門開始始終恒定在四十八位。”
我驚疑一聲，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那黑月門內的高層豈不是一潭死水？恕我直言，這可不是什麼好體製。”
然而白長老卻連連搖頭，長長歎了口氣，渾濁老眼之中寫滿了擔憂，“恰恰相反，地字十位之後，連帶人字三十二位長老人人自危，不光擔心地位，更是擔心性命。
人數雖然不變，但裏麵的人卻每年都在變化。長老位並非一成不變，每年評定之時，下位者都可越位，甚至越十數位向上挑戰，方法有兩種，其一為大任務積分，其二則是鬥法！基本選擇的都是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