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入腹,我隻感覺自己全身毛孔都被打了開來,一股股熱量層層疊疊在體內回蕩,若是現在有鏡子,我定會看到自己紅成一隻大蝦。
真是極品!我心裏一喜還想再來一口,可卻驚訝的發現臨在空中的兩瓶酒已經沒了,不僅如此,閣樓上的模樣重新恢複成之前髒亂樣子,偏頭望去我竟看到那怪獸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看來他是被約束於此地,找不到品酒之人便無法揭開束縛,怪獸口中發出一陣輕鬆欣喜的長鳴,然後朝著我再次跪拜。這一跪隻是因為感激。
我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還想拉開酒櫃找酒,可剛剛向前踏出一步,腦袋裏就跟灌了鉛一樣隻感覺天昏地暗。
我難道是沒有資格的人嗎?糟了!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但我全身卻充盈著力量。眼皮逐漸合上,這種感覺不像是中毒反而更像是醉酒,迷迷糊糊間我看到怪物離我越來越近……
我心裏想戒備,可身子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最後隻能朦朦朧朧看到怪獸的蹄子,而我的身體似乎慢慢往空中浮起……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自己行走在火山口,周圍溫度十分灼熱,體內不斷向外湧著汗,身上的衣服濕了又幹。突然我腳下踩空,身子像是斷線風箏一般朝地底下摔去。
可在著地的一刹那,我卻感覺自己意識被拽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眼睛猛然睜開,自己竟然躺在村長家裏。
我坐起身來,沉吟之後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生疼!這就代表著我從夢裏醒了,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猛然推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老譚。
他迎過來滿臉驚喜道,“柏哥哥,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腦海中飛速掠過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貌似在喝了那口酒之後我就逐漸失去了意識,“我怎麼回來的?”
老譚眉頭皺了皺,“不太清楚,我在斷頭龍外等了你幾個鍾頭,可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你已經躺在床上了。”
“有這種事?”我不由得驚呼出聲,“那我昏迷了幾天?”
老譚苦笑著搖了搖頭,伸出五根手指:“五天。”他眉頭突然皺了皺,然後捏著鼻子指了指床上,“五天時間你什麼東西都不肯吃,反而一直要水喝,我保守估計你這五天時間喝了得有三四噸的水。
不過說來也奇怪,你肚子好幾次都脹成了籃球,但又立刻會憋下去。而且這五天時間你毛孔裏麵一直在向外排一種黑色物質,村長的房間都快被你熏成茅廁了。”
我微微一怔,連忙低頭看去。果然就像是老譚說的身上到處都是黑色物質。手指摸上去油膩得不行,撚指輕嗅更是臭得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整張床結滿一層,簡直就跟河泥一樣。
老譚看我滿臉嫌棄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然後洗個澡。”
我擺了擺手苦笑道,“還是先給我準備洗澡水吧,太惡心了……”
後者忍俊不禁,“不過你有力氣嗎?已經五天沒有吃東西了。”我愣了愣,然後輕輕握了握拳頭,“說來倒是奇怪,我一點乏力感都沒有,反而全身像是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