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啊，為什麼不回答？你到底想幹什麼？”白玉玠逼近一步。“你太任性了，你就沒有跟別人想想？哪怕你不願意為別人著想，起碼，你要想想自己的家人吧？想想你的爺爺，他為你著急得不得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提到爺爺，雪姬歎了一口氣。“玉玠哥，這次，我真的不是完全為了任性。真的。你回去，請爺爺放心，我不是先前的那個無知任性的小丫頭了。我這次，真的有原因的。玉玠哥，我不能告訴你。或者說，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玉玠哥，今天的事的前因後果，你以後自然會明白的。”
“我不相信，明璫。我真的不相信。”
“玉玠哥，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說的是事實。真的，玉玠哥。明璫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小丫頭了，明璫已經明白，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所想就能想到的。遠遠不是。玉玠哥，我很喜歡你，但我不知道這種喜歡是不是愛。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開心，當看到你的笑容時，我也就開心了；可是，如果你不開心，我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玉玠哥，你對雲姑娘，也是這樣的感情吧？”
雪姬微仰起頭，把淚逼回。
“玉玠哥，我已明白，喜歡一個人，是希望他能天天開心。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開心。我知道，隻有雲姑娘才能讓你開心。所以，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成全你們。如果雲姑娘真的也喜歡你，也配得上你的喜歡，她就應該知道她應該怎麼做，不是嗎？玉玠哥。”
白玉玠痛苦地閉上眼睛。“明璫，你還是不懂很多事啊。哎，事已至此，我隻能這樣勸你了。不要任性了。我們走吧，人類世界的事情，我們不要摻和進來。”
雪姬望著天邊的那輪明白，幾縷煙雲掠過圓月，光華驟暗些許。
“玉玠哥，不可能了。我已告訴晉越王，我和蓮妃，就是雲姑娘，有著極深的交情，如果我今天隨你離開，雲姑娘的下場如何，你不會不知吧？”
“明璫，你，你……”白玉玠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雪姬，突然一縱身，化作一縷輕煙，投入外間的黑暗中。
“玉玠哥……”雪姬撲到窗前。外間，已無白玉玠的身影。兩行清淚自雪姬的臉上直流而下。
“貴人……”一位侍女聞聲趕來。
雪姬一回頭，突然見到侍女麵色大變地盯著她的下半身。雪姬目光閃間，已看清，原來適才情緒波動，尾巴居然露了出來。
一道白光倏閃，一聲慘叫隻來得及發出半聲悶哼，侍女的屍體就倒在了地上。
“雪姬，你要學會控製你的情緒。”中年華服美婦站在她麵前，手裏提著那侍女的屍身。
“管好你自己，別對我指手劃腳。你現在要做的是找一個山精來，變幻成她的模樣。去吧，收拾幹淨些，貴人我可是有些小禁忌的。別惹我生氣。”雪姬麵沉如水，此時的她仿佛換了一個人。
中年美女“哼”了一聲。
“別忘記你的使命。別說我不提醒你。”
雪姬一瞪眼。“你還要我再重複嗎？真夠放肆的！”
中年美婦低垂下頭，眼裏卻閃了一絲冷光，施一禮後，她拎著那侍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