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玄謀離去,晉越王妃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顏。這個消息真是太好了!如果真能成功地將腹中的胎兒轉為男胎,蓮妃,嗬嗬,看你還有什麼在王上麵前爭寵的資本!
隻是,有一件事她卻萬萬沒有想到。玄謀從她的宮室離開後,很快隱身一處假山石後,隨即,一道白光電閃一樣地掠過,倏忽不見。
這玄謀,自然是白玉玠所變幻。
成功地從晉越王妃那裏取得生辰八字後,白玉玠卻有些猶豫了。
他想:“這樣做到底好不好呢?”
猶猶豫豫地向那真正的巫士的藏身所在掠去,中途又退回,不停地撫著懷中那份寫著晉越王妃八字的小簡。
反複幾次,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找了塊木頭,削成和那塊刻著蓮妃生辰的木簡相似的木片,又反複比對幾下,確定從外形上,無法辨認出這兩塊木簡的模樣,方才袖了木簡,來到藏著巫士的那棵樹下。
喃喃地念了幾句咒語,巫士的身形應該會顯現出來。
但,沒有!
白玉玠心中一凜,屏息凝神,又喃喃地念了幾遍咒語,開眼再看,依然沒有巫士的身影!
難道,這個巫士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早就識破了自己,隻是故意不做聲,反而隱掉自身的修為,來誘他上勾?
這樣看來,危險的不僅是自己了,蓮妃將會更危險!
白玉玠隻覺得頭發一陣發麻,陣陣寒意如針直刺胸口。
雖然他算得上有機變了,但這個時候,麵對著這個場景,完全是有些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了。
突然,一聲“噗哧”的笑傳入他的耳中。雖然輕,但對於白玉玠,簡直是如釋重負,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開玩笑也得有個分寸好不好?”
“人嚇人肯定會嚇死人啊,但你不會啊,你又不是人。”隨著說話聲,明璫和白紫衣現出身形,和他們一起的,還有那個依然在昏睡中的巫醫。
看到巫士,白玉玠的一顆心是完全放入胸腔了。他的臉上展開了笑容,看著他們道:“算了,說不過你們,我也不說了,認輸了。好不?”
白紫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玉玠,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明璫也說:“是啊,玉玠哥,你真就決定這麼不遺餘力地幫她了?這對你的修為是隻有害處沒有益處的呀。”
白玉玠道:“你們那天,不是離開了嗎?怎麼會結伴來呀?明璫,你總在外晃悠,也不怕南齊王那邊行蹤不好交待?”
明璫笑了笑,說:“玉玠哥,我既然敢出來晃,肯定那邊安排妥當了呢。我雖然小,可做事還是挺有分寸的。”
“是啊,玉玠。明璫說得很對,咱們還是修煉提升自己的道行得了,要不然,修為不夠的話,你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幫不了別人也會搭上自己的。”
“大哥呀,起碼現在我還沒遇上是不是?”白玉玠笑了笑。
“嗐,你這家夥哦。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巫者,他的法術太低,最多是入門級別的,不過是想出來混一下,騙騙錢罷了。如果是真正的高手,你想想後果。剛才你難道沒有在內心體驗到那種失落的感覺?真的,聽哥的話,我們離開吧,走吧。啊?”
白玉玠沒有做聲。
白紫衣終於有些生氣了。“大哥這些時日來,一直苦苦相勸,你卻一直象中邪一樣地維護她。不過一個普通不過的凡間女子,何況心也不在你身上,你這是何苦?我這樣勸你,不過是盡兄弟情誼,你如此執迷不悟,也隻有由你去了!”
氣恨恨地將巫士往他麵前一丟,轉身就走。
明璫歎了口氣,對他說:“真的,玉玠哥,你不要老這樣子,白大哥的話說得有道理啊。玉玠哥啊,你的修為雖然比我高,可是遇到真正的高人,算不了什麼的。何必啊。哎,我們走了,你仔細想想,多保重啊。”
轉身追趕白紫衣去了。
白玉玠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知道他們說的是對的。但是,他們不知道,他能離開嗎?特別是,在蓮妃含淚那樣求他之後,他怎麼能離開?如果在這個時候離開,在這一輩子,哪怕他能修成真仙,他的眼前也會永遠晃動蓮妃那雙含淚的眼,永遠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的。
來到巫士麵前,將他提起靠在樹幹上,將寫有晉越王妃生辰的木簡安在木偶上,輕輕舒出一口長氣,隱了身,施法使巫士醒來。
“哎,原來我竟然在這裏睡了一覺。”巫士醒來,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突然驚慌起來,伸手摸了摸胸前,見懷中的木偶還在,舒了一口氣,回自己的住處休息去了。
對於他而言,這陣子的事情很多。必須得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