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衣的目光看向遠方。
“霜寒,不結盟是什麼後果?知道嗎?”
藍霜寒一愣,道:“紫衣,你害怕什麼?”
白紫衣搖了搖頭。
“我不是在害怕什麼。而是這個盟是非結不可了。如果明璫不卷進去,就不會有這個事情出來。狐長老也不會過早地進入輪回。我們這一族,這些年來,真是憂愁多多啊。”
藍霜寒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白紫衣。
“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啊,不管你結與不結,你與玄冰的這個梁子,估計是很難解開了。而且,我看她這次的舉動,唉,恕我直言,在這件事情中,她如果不搗亂就謝天謝地了。紫衣,你得小心啊。”
白紫衣點了點頭。“謝謝你,霜寒。這件結盟之事,我是依例對整個狐族進行了通報,並請你們前來,當麵明了心跡並征求了意見。無論你們是什麼想法,你和玄冰,你們來了,我其實心裏都很感謝的。玄冰她對我這塊成見太深,我隻有希望隨著時間的流逝,能讓她慢慢地想通一些事情了。”
藍霜寒笑了笑,道:“但願如此了。關於結盟的事,我不反對。這事,你可以去進行,需要什麼幫助,屆時請告知一下。”
藍霜寒說這些話,也表明了他的意思。他不反對,也不參與。這也是白紫衣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玄冰的舉動,時隔多年,她仍然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憤怒之情,有些令他意外,但是,整件事情,是自己負了她。對方的憤怒,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持。請。”白紫衣一拍手,向藍霜寒案前一指,案上,立時現出滿桌的珍饈美味,還有一壺美酒。
藍霜寒笑道:“白兄什麼時候會了這一手?這些可是從人間帝王家搬移來的?”
白紫衣微笑道:“不過借花獻佛罷了。藍兄請。”
藍霜寒笑道:“席間光有美酒可不行,還得配佳人啊。”
袍袖一抖,兩個極小的美人自袖間而出,立於案上,藍霜寒信口一吹,美人迎風而長,立時有如真人大小,在案上一個盤旋,蝶舞而下,在席間翩翩起舞。
藍霜寒雙手再向外平分,一溜亮光閃過,一排樂隊被他安放於案前,緩緩平推開去,坐於席下,雙手幾個起落,念念有詞,樂隊開始奏起樂曲,配著美人的歌舞,滿堂的氣氛,立刻活躍了不少。
白紫衣笑道:“藍兄真是懂得享受。”
藍霜寒笑道:“嗬嗬,我跟白兄不同,不是有什麼誌向的人。小弟就這一點小愛好,讓白兄見笑了。”
白紫衣笑道:“豈敢見笑。藍兄的雅興,我輩是望塵莫及,所不敢想望的啊。”
說完,好象有所感慨,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藍霜寒看著他的目光中帶了些深思的神情,道:“白兄,這陣子操勞多了。可見,這個長老的位置不好坐啊。”
“是啊,哎。藍兄,你穩坐長老這麼多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藍兄的年級與我也是相仿的吧。藍兄是如何作到遊刃有餘的呢?”
藍霜寒微微一笑,道:“白兄認為我這個長老的位置是遊刃有餘嗎?嗬嗬,真是多謝白兄的抬舉了。來呀,美人,給白兄敬上一杯美酒,再歌舞一番助酒興。”
仰脖幹掉一大杯酒,目光看定白紫衣,道:“雖然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但如果你願意,也可以逆天而行。白兄可曾明白?”
白紫衣微微一怔,道:“在下愚笨,不明白藍兄的意思。藍兄可否說得更透徹一些?”
藍霜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哎呀,我頭暈,看來今天是好久不見故人,高興了些,喝高了。我有些不勝酒力了,我醉欲眠且離去了。白兄,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這事白兄說了算。如果有用到小弟的地方,白兄隻管招呼就是。最後,嘿嘿,白兄呀,你還是別得罪女人,特別是象玄冰長老那樣的女人哦。有時間的話,去請請罪吧。嘿嘿。哈哈,看來,我是真酸腐了,瞎說了。白兄別在意哈。”
藍霜寒邊說邊手舞足蹈起來,看來他是頗有醉意了。突然半空一個旋轉,雙手疾彈,落下時,身下已多出一張軟榻,他就直直地落在軟榻之上,呼呼而睡。左右兩個貼身侍衛,恭身向白紫衣告辭,抬了醉意正濃的主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