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席中,一位胡須雪白的洞主站起身來,道:“長老,既然讓這位白公子代理你長老行使權力之權,按規矩,他也得有相當的法力,讓我等心服口服。”
白紫衣點頭,道:“這個是自然,這也是我召集大夥的原因之一。現在,你們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挑戰一下他,看一下,他是否能暫且行使長老之責了。”
說著,眼睛向白玉玠這邊一看,道:“玉玠,這是我雪狐族中的十二洞主,今天他們全部到場,對你的能力,他們可以提出任何挑戰。你自己,好之為之。得把握分寸。你可知道?”
“是,長老。”白玉玠道。
胡須雪白的洞主道:“既如此,俺就得罪了!”
說著,邁步出列,來到白玉玠麵前。上下一打量白玉玠,微笑道:“早就聽聞閣下乃我狐族中的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嗬嗬,閣下風神俊逸,希望功力修為也一樣出色出眾。老夫討教了!”
白玉玠道:“洞主仙風道骨,在下也仰慕得緊。多承指教,洞主請——”
須發雪白者微微一笑,道聲“得罪。”
雙手錯開,如太極般行雲流水一樣地揮舞開來。手風過處,寒意冷砭。白玉玠不動聲色地靜靜站立。
眼見得須發雪白者的滿頭白頭突然有如寒霜凝冰,白玉玠身上的衣衫此時也輕輕飄起,如一陣微風吹過,帶起輕衫飄然,看上去真是皎皎出塵。
滿堂肅靜,堂下列於席的洞主們各各手掌橫於胸前,神情嚴峻。
白紫衣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堂中的情景。
須發雪白老者麵前,突然橫起一道冰牆,緩緩向前推去。
白玉玠依然不動聲色,靜立不動。便連剛才微風輕舉的衣衫,此時也回複了平靜,質地極好的料子輕垂下來。
冰牆推到了白玉玠麵前。似乎是見白玉玠依然沒有任何舉動,須發雪白的老洞主有所猶豫,略略停滯了一下,雙手雖然保持著發功的姿態,但臉上現出有些舉棋難定的神情,他回過頭,看了看白紫衣。
白紫衣微笑道:“雪洞主不必客氣,隻管盡情施展自身能耐。不得壞了此間規矩。”
這話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是要他拿出全部功力,來考究白玉玠。
當下這位被稱作雪洞主的老者聽得此言,更不客氣,微嘿一聲,冰牆急速移至白玉玠麵前,倏忽之間,化作一白霧,白玉玠全身,立刻就被籠罩在這團白霧中。待得霧氣散盡,堂上眾人皆是大吃一驚,有的下意識地驚咦出聲。
隻見白玉玠適才站立的地方,一個人形的繭狀物靜靜佇立當場。從那形狀來看,分明是白玉玠已被冰封在內。
雪洞主的功力,在堂中12位洞主中,位列前三甲。他一出手,白玉玠先前一直沒有動作,眾人心中,有些還以為他是藝高人膽大。此時,見到他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就被雪洞主冰封其中,心下又是訝異,又是奇怪。
幾道探究的眼光不由得投向白紫衣。
白紫衣微微一笑,道:“雪洞主,你的冰封術可曾全部施展出來?”
雪洞主一點頭,道:“長老,既然長老有所吩咐,老夫自然不敢藏拙。”
白紫衣微一點頭,道:“雪洞主,技藝驚人,可否介紹一下冰封術的厲害,讓我等開一開眼界?”
雪洞主拱拱手,道:“稟長老。老夫的冰封術分三步。第一步,是將人全身冰凍,絲毫無法動彈,冰封術初步得逞;第二步,寒霜冰刺入身,由身入骨,侵入骨髓,整個人身和寒冰融為一體,在外形上現出此人完全冰凍的模樣,如同一具冰雕一樣,五官輪廓皆清晰可見……”
白紫衣道:“雪洞主看一下,可是白玉玠此時的樣子?”
雪洞主在說話之際,輕輕的白霧又升騰而起,從上至下盤旋,散盡後,白玉玠的整個身形顯現出來,恰如雪洞主所言,他所顯現出來的是一具冰雕一樣的人形。五官清晰可見,衣衫的輪廓纖毫可見。
見到白玉玠的這個形狀,雪洞主有些猶豫,上前一步,對白紫衣道:“長老,老夫還是撤了術吧。象白公子這個樣子,萬一再繼續下去,老夫擔心,恐怕白公子的元神會因此受損。這個老夫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