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定魂丹(1 / 1)

白紫衣看準時機,潛運內息,在霧狀光環又一次躍起之際,急驅內息,著霧狀光環穩穩地托住丹珠,霧狀光環如一道光箍一樣,在丹珠中部纏繞。

白紫衣暗運玄息,丹珠遍體泛起赤霞一樣的光彩來,穿透霧狀光環,然後,慢慢地收斂了霞光。

現在,白紫衣已通過剛才之舉,確定這霧狀光環對自己是有益無害。看來,這真是前任狐長老送給自己的一份大禮。

雙臂突然推出,那丹珠顫動一下,隨即,霧狀光環也是跟著抖動了一下,丹珠的項端,流淌下一縷極細的粉色的霧流,與霧狀光環隨即交彙在一起。霧狀光環如同找到突破口一樣,沿粉色霧流攀沿而上,很快,就沒入了丹珠之中。

在沒入的刹那,丹珠周身,突然紅光暴漲了一下。如同流星一樣,倏忽即逝。隨即,一切恢複了平靜。

白紫衣暗運內息,將丹珠緩緩納入口中,默運玄功。半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隻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另外一處,他的所作所為,已被兩人看得一清二楚。

這兩人,嚴格意義上來講,是一人和一位以靈魂形式存在者。

他們兩位,一位是宮裝美婦人,美豔不可方物,但氣度凜然,不怒自威。全身珠串玉繞,但並不使她顯得俗氣,而是更添貴氣與威嚴。

她的身側,一位在霧中若隱若現者立於下首。但一雙眼睛正凝神看著宮裝美婦人麵前的玉盆。

玉盆中有水,一池清水,水極清冽。將人的所有動作,包括表情都映得異常清晰。

不過,這盆中映出的不是這兩位的倒影,而是白紫衣在密室中的一舉一動。

一絲笑意最終浮上了宮裝美婦人的唇角。

“狐長老,你看,你的後繼者沒你想象的那麼笨。”略略側頭,看了眼霧中隱現的老者。

“看來確實是這樣子的。”霧中隱現的前任狐長老答道。

“狐長老,你將這柄能傳遞你信息的光環與他自身的丹珠融和一起,你最終希望能夠達到什麼目的呢?”宮裝美婦人問道。

“娘娘,老狐雖然蒙娘娘恩寵,不致墮落輪回。不過,老狐還有一事未曾了結。此事不了,老身的修行之事,終究會受到影響。”

宮裝美婦人悠悠地說道:“可你是否知道,明璫,她將來的最終結局如何?”

狐老人的靈魂答道:“娘娘,老狐修為尚淺,跟娘娘比,更是水滴之如大海。縱然想知道,又能怎樣呢?”

宮裝美婦人微微一笑,道:“不愧是狐族。明璫的心,沉不下來,也靜不下來。她,不是修道中人。”

狐長老的靈魂深深地低下頭。

“娘娘,這都是老狐害了她呀。這孩子天性和姿質其實還是相當不錯的。”

宮裝美婦人沉吟著,半晌,慢慢說道:“狐長老,你可知道,當初,我是曾讓她有所使命擔當的。結果,她任性行事,差點誤我大事。我隻有略施法術,讓桃精去取代她,這才不致於前盤計劃全部重來。明璫,太讓人操心了。”

宮裝美婦人的聲音雖輕,但聽在狐長老耳中,卻不疑於晴天霹靂一樣。他知道,自己那個任性的丫頭,明顯是違備了娘娘的意願行事。娘娘雖不怪罪她,但心中,顯然已有芥蒂,難以再信任她了。連帶著,他的美言甚至都可能不起作用了。

冷汗,從狐長老的額頭涔涔而下。

宮裝美婦人看著他,淡淡道:“老狐,你看你,都是靈魂一枚了,還如此動情。難道就不怕你的修為削減,這些時日的苦修白廢了嗎?”

狐長老的靈魂一咬牙,突然直跪下來。

“娘娘慈悲。老狐就這一個孫女,是老狐管教不力,教導無方,才讓她狗膽包大,居然敢不聽令娘娘旨令,老狐代她請罪了。”

宮裝美婦人笑了笑,道:“狐長老,你不用這麼激動。明璫的事,我沒放心上。你起來唄。”

狐長老的靈魂又磕了一個頭,道:“娘娘,老狐有不請之請啊。娘娘請恕老狐之罪!”

宮裝美婦人看他一眼,道:“老狐,你起來!你想說什麼,我知道。我對此事自有安排。但是,你身為老狐,難道就沒想到,為何我要讓你一個人來此地嗎?”

狐長老關心明璫,一顆心全係在她的身上,此際聽宮裝美婦人此言,大悟,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悲,竟是呆住了。

自袖中納出一粒丸,宮裝美婦人道:“老狐,這粒定魂丹可保你一年凝神。你所需要做的事情,一年之內,必須完成。如果逾期,老狐,你會魂飛魄散,永遠無法凝形了。你可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