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香臭因人而異(1 / 1)

呼延雪見白玉玠的神情現出焦慮,知道他心底的擔憂。呼延雪的心中也是百味雜陳。現在的他,開始有些後悔,來到這個黑暗之地,想把狼族的那個叛逆的貴公子帶回去,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並不樂觀。

當時,他們曾考慮到千萬種的情況,一旦身入這個未測的所在,他們才明白,當初的考慮依然是欠妥了。

會不會:他們不但無法達成自己此行的目的,連帶著自身,這次出發的所有人,都會陷身這個神秘莫測的所在,從而永遠也休想再回到故土?

這個想法就如波浪一樣襲上腦海裏,呼延雪隻感覺一股徹骨的寒意自頭頂直湧到腳。

看著白玉玠的焦慮,他知道,此時,白玉玠有著和他同樣的想法。

就在他們有著共同的想法的時候,鉛灰色的霧靄開始變得濃黑起來,也厚重起來。隻是,身處當場的眾人無從知曉。

而這個時候,狐長老和紫吟看著他們曾經所經曆的一切,親眼看見周圍的霧靄因他們的想法而變得厚重黑暗,倆人的心裏,同時掠過這樣的想法:

難道他們周圍的霧靄居然能感應到他們的情緒?能在他們因為壞情緒而鬥誌變得低落的時候更加囂張起來?

這麼說來,這處神秘所在,看似霧靄籠罩,毫無生機,而實際上,這裏的一切具有某種不為他們所知的可怕的力量?

正當他們這樣想的時候,回憶裏,白玉玠現出很煩躁的神情,隻見他突然一個旋身,雙掌齊推,當前的一片霧靄發出一陣怪嘯聲,現出一個通道來。

“玉玠你……”

呼延雪話音到半途,見白玉玠連連發招,周圍的霧靄突然象受驚的野馬一樣,四散著飛奔開去,立時現出一片開闊地來。而此刻,他們才突然發現,自己腳下所站的原本看上去是實地的地麵,此刻,竟現出一簇簇攢立的小堆。就象春天一場雨後,無數剛剛破土而出的春筍一樣。

“大家小心。”呼延雪喊了一聲。

無須他喊,眾人也都看見了麵前的情形。

狐族的雪洞主突然須張盡張,上前一步,大聲喝道:“什麼鬼鳥地方的亂七八糟的鬼玩意兒!有種的就出來,躲著暗算算什麼玩意兒?!”

說話間,掄起他的狼牙棒,狠狠地一棒砸向離他最近的一簇小堆。

“砰”然大響中,一股深黑的汁液飛濺而起。

雪洞主為人粗中有細,雖然他在發火,其實暗地裏已經在設防。但是,狼牙棒砸下之際,箭簇狀的小土堆竟爾有著如此大的聲響,而且迸濺的濃汁,饒是他有提防,卻依然沒有避過,他也無法避過。

因這些濺出的汁液,全部被他的狼牙棒所吸,然後突然一下,在棒的末端他手持的地方炸開,這個速度迅捷異常。相當於所有的汁液全部迎麵噴濺向雪洞主!

在雪洞主一怔之間,他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汁液。一回頭,隻見白玉玠正看著他。

雪洞主恨一聲道:“這個可惡的汁液,居然還有些香。”

而回憶之外的紫吟和狐長老看見,那些汁液一濺上雪洞主的臉,就直接沁入到了他的皮膚裏,他所抹的,其實隻是他臉上因緊張而流下的汗水。

但是,他剛才說:汁液很香?!

很香??!!!

紫吟和狐長老互相看了一眼。

白玉玠的眉頭皺了起來,帶些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雪洞主。

“雪洞主,可是,並不香啊。而且,有些臭哦。”

“不是有些臭,是很臭很臭啊。雪洞主,你沒事吧?”發話的是狐族中另一位勇士。

其他的人這時都看向雪洞主。

雪洞主有些急了,他提起手聞了聞,微微皺眉道:“沒有啊。是你們的鼻子出問題了還是我的?我真的聞著有些香啊。要不,你們再聞聞?”

白玉玠突然“嘶啦”一聲,扯下自己的一角衣袍。

雪洞主大驚,道:“你幹什麼?”

白玉玠道:“不對頭。很不對頭。不這樣,你就完蛋了。”

手一指,那角衣袍一個環繞,化成一條鎖鏈,向雪洞主飛去。

“我不要!你這是在汙辱我!你哥都不敢這樣對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雪洞主因憤怒而臉孔扭曲,他旋身避開鎖鏈,氣得大叫。

“這裏,現在,是我在帶隊。你必須聽從我的。要不然,我們誰都別想回去了!更別談完全我們的任務。別提其他。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授!起!”

白玉玠說著,一聲喝斥,鎖鏈發出一陣風響,向雪洞主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