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以前那些長工住哪裏的?”
“你有見過長工住在我們紙坊嗎?”
這倒是真的。這些長工就是實際意義上的雇工,都是以出賣體力為對象的,住房都是自己解決的。可現在招的人可不是雇工,一定程度上是個人所有品,他們是不能回家的隻能住在這裏的。穀永寧一時沒了主張,就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公子你看”小朵拿出了一張房契“這是四哥早上拿過來的,說是用來安置這些人的”把房契遞給穀永寧後就一直壞笑。
“好啊你,早已經解決的事情還來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就和她戲耍起來。
在招齊人手之後,穀永寧召開了一次會議。
他們坐在客廳裏,在座的有韓振和張釗,還有賬房的和院內總管。穀永寧主要布置了幾項要求和任務。首先,要求兩名賬房先生一人管理進帳和出賬,還有一個負責盤存和賬目的核實,當然這個賬每天呈報一本給他。對於院內的瑣碎事情就交給曹群了,但有個前提就是不準過問倉庫裏的賬目問題。臨了之後,穀永寧還將這兩個教頭留下來單獨訓話。
“二位教頭,今天我請你們來第一是看重你們的能力,第二就是你們的人品。”穀永寧眼光和他們接觸了一下發現他們麵不改色,沒有怯意,心裏暗想這兩位的心理素質還不錯。
“你們的主要工作是這樣的。我們對外宣稱就叫護衛隊。韓振”
“是”
“你是隊長,你會射箭,那麼你就主要負責弓箭的訓練。”
“是,東家。”韓振應了聲,但想了一下說“可是在我大宋朝弓箭可是隻有軍隊才有的啊,我們隻是護院需要弓箭作甚?”
“這個我自有安排。”穀永寧微微一笑“我已經向府衙申報過了,我們所有的箭鏃都是去箭頭的,主要是鍛煉臂力,好幫助搬運貨物。我們用的弓是自家生產的,要是官府怪罪下來那也好說上話。”
“放心吧東家,我韓振保證在三個月內,所有的護院都能會射箭。”
“好,那就看你好好表現了。”穀永寧讚許地點點頭“還有你張釗,你是副隊長。你的工作就是日常的訓練,如果需要什麼裝備跟我說。”
“是的東家”張釗堅定的回答。
“嗯,現在主要是把隊伍練好啊,你們下去吧,好好想想該怎麼練,明天寫一份計劃過來”
“計劃?是什麼啊。”他們莫名答道
“就是你們準備如何操練”穀永寧覺得用這個詞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於是就改口道“明天告訴就可以了。下去吧。”這下才放心地離開。
幾天以後,平順紙坊裏,不,從現在開始要改成叫平順倉了。在平順倉的大院裏時時發出槍棍碰撞的聲音,不用說,這幫小夥子還真挺努力的。不經意間露出了微笑。
說到練武的事情,這是張釗的特長。長年在外奔波,隨軍轉戰南北別的不說,能活著回來並沒有斷手斷腳就屬於萬幸了,何況他的樣子看起來還不錯,可以斷定他是有功夫在身的。組建護衛隊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夠保證這個倉庫的安全,並且保證紙張的運輸安全。
看張釗的訓練,無論是出拳還是格擋都教的格外的有氣勢,下麵的這些護院們也練的挺起勁的。雖然剛開始這些人還不懂得什麼是拳法什麼是腿法耍起來雜亂無章,可漸漸地在他的指導下也像模像樣起來了。
對於射箭就更加有意思,這些人從小就會擺弄鋤頭啊,草刀之類的農具,對於武器棍棒已是新奇的很更不要說是這些弓和箭了。弓箭作為抵禦騎兵的一種防禦性武器,在冷兵器時代就是戰爭之王,交戰雙方哪邊的弓箭手首先發現對方,並且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裏將敵人擊斃就是整個戰爭的關鍵。
大宋朝自立國到如今對於弓箭的研究可以說是一日未停。話說從克敵弓到神臂弩,都是在追求射程和力量是對付騎兵的重要法寶。現在使用的是一般的短弓主要是練習如何射箭,要想練的如何的精準就要看個人的天賦和努力了。穀永寧拿起弓箭試了一下,發覺要當一名神射手還真的要勤加練習。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就是原來張釗的原名叫做許俊,原來是畢在遇將軍帳下的副指揮史。在六合之戰後因為受傷而呆在那裏,後來隻身一人返回宋境落草為寇。再後來由於一些特殊的關係又殺了個頭領跑了出來,並且化名叫做張釗。而洞頭的海賊為了讓他現身就在城內多處留下“洞頭許某”的字樣,這就是整個的來龍去脈。
穀永寧聽完之後,原來家中的盜竊並不是一場蓄意而為,自然心裏寬減了一些,也有點失落。但無論如何得到了許俊也是一件意外的收獲,畢竟這個人也在曆史上裏下去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