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無人問落花,綠陰冉冉遍天涯;林鶯啼到無聲處,青草池塘獨聽蛙”
這首詩好像哪裏聽過。想起來了,在千家詩裏難道這個人就是曹豳(讀bin平聲)曹西士?
穀永寧正懷疑著就聽見曹群叫道“小豳,是你啊。”
那人回過頭來看了看也回到
“群,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來找我”笑著跑上前來
“我剛跟我東家從礬山回來,去了趟叔遠叔叔家可惜他沒有回來”
“他很快就會回來的。這為是”他指了指曹群身後的,對於這些陌生人似乎有種異樣的眼神。所不知的是這些人到了後來都成了曹豳的生死之交。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為是我族裏的兄弟曹豳字西士,又字潛夫,號東畎(讀quan上聲)嘉泰二年賜進士及第,授隆興府靖安縣主簿。如今辭官在故裏興學。”
果然是他,沒錯。
“這為是我東家穀永寧,表字安靜”穀永寧向曹豳行個禮,他也回了禮
“這位是陳耆卿,是葉適的學生”聽到葉適兩個字,眼睛突然有了亮光
“原來是葉老的高徒啊失敬失敬”
“哪裏哪裏,高徒一詞在潛夫麵前愧不敢當啊。”陳耆卿也客氣起來。不過也是實話,曹豳也是葉適先生的徒弟,算起來還是同窗呢。
“這為是小朵姑娘”
“姑娘有禮了”小朵也還禮。
“剛才先生的這首詩是叫《暮春》吧?真不愧江西流派的風韻啊。”穀永寧見曹豳有意的冷落他,不甘心就率先搶回話題權。果然此話一出曹豳頓時一愣又笑著說
“這是在下一年前的舊作,公子在哪裏聽得?”
“這,這怎麼說呢,可能是九山書院的那些人談論起這首詩來的吧,如此佳作永寧看來一定能名垂青史的。”事實上也是如此,想他著有奏議、講義20卷,詩歌、雜句60卷。但實際上現僅存文1篇、詩11首,詞2首,這首《暮春》就是最有名的一首啦。
“不知道各位來曹村所謂何事?”這回他可是正眼瞧穀永寧了,他不知道從這一眼開始他就要走上另外的一條路了。不用在教書11年了。
“他們來這裏尋訪曹學錄的,隻是他不在。可是遇到了東畎先生也是不枉此行。”
“哪裏哪裏,咱們不要光站著嘛,要不嫌棄來我寒舍一敘如何?”
“求之不得啊。”
說到他的寒舍還真寒,春天都過去了還冷死個人。曹豳都不好意思地說“房子破敗實難以見人啊。”
“哪裏。有東畎先生在何處不是金屋?小朵出去買點吃的回來,記得多買點酒。小群你也去。”叫的真親熱,沒有辦法如果不是曹群,他們還可能住不上這樣的房子呢。
再看看陳耆卿,他是無所謂的隻顧著一旁坐著。穀永寧見氣氛尷尬就說“東畎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不再教書,再次出仕啊?”
“安靜兄,你可知如今天下韓史兩派吵得天翻地覆,我等自問對得起皇上如今還不是這般田地?”
“可是你可以來幫幫永寧啊?我們家族為皇上製作禦紙,難保不能再次出入仕途,憑先生的一膽忠肝,當今皇上聖明,能聽的進先生的直言納諫的。”
“但願有這樣的機會吧。”他歎了口氣無語。
是夜他們談了許多,都是憂國憂民的話,在曹豳的心裏也開始覺得幫穀永寧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還是放不下年老的父親。曆史上一年以後皇上又要重新起用他,可他以丁憂拒絕,表明他的孝順。這樣的孝子在古代也不多見的。
次日清早拜別曹豳,一行人終於開始要回溫州了。可就是這個時候,曹群手上的書讓穀永寧有了新的想法。
“這是什麼?”
“他們曹家的族譜。剛才臨走前曹豳給我的,說這個是我曹家的族譜,他前段日子找人印的。公子你幫我看看這裏有我的名字嗎?”他拿過來一看發現其中的奧秘。